西尔维夫人很轻描淡写地说:“对,大概也就这个月吧。”
……能想象吗?
阿尔险些被吓死!
等衣服改好,西尔维夫人催他去上班,他都不敢走。
万他那头还傻乎乎排着剧呢,这边家里亲妈开始生,怎办?
阿尔也不由得怔住。
西尔维夫人又说:“你这个年龄正是长个子时候……”
然后,她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便重复遍:“阿尔,你真长高!”
“难怪,难怪穿着这衣服别别扭扭……”
“你现在脱下来,拿针线给你改改,很快就好,不耽误你上班。”
“阿尔,你衣服不合身呢。”
这天早上,西尔维夫人突然在餐桌上冒出这句话。
“还行啊!”阿尔活动下身体,除稍微感觉有点儿紧绷外,似乎没什不对。
西尔维夫人仔细端详他好会儿,发现当初那个瘦瘦小小儿子真开始长高长壮,尤其是脸最明显,当初饿得几乎凹下去脸渐渐有肉。虽然由于早产儿,外加幼年饥饿过度、营养不良缘故,比般同龄男孩子看起来还是要瘦弱点儿,可总算渐渐有男孩子那种皮实样子,双绿眼睛极为炯炯有神,人也特别精神,就像……就像,对,像刚刚打下地盘野猫,神气活现。
她心中百味杂陈,最终也只是句:“是小,裤腿不够长,袖子好像也短截。”
但西尔维夫人在这种事情上居然异常镇定和自信。
她脸莫名其妙地望着大儿子:“生个孩子有什大惊小怪!连你在内,都生三个。”
等阿尔说什雇人照看弟弟妹妹,送她去医院待产话后,简直像是捅马蜂窝。
这位夫人气势汹汹地就嚷嚷起来:
“什?去医院?你脑子有病吧!”
这时代穿衣服,为省钱,往往都会要大号,等拿回来,家里女人就把袖子和裤腿折截缝起来,等长高长大,不够穿,再拆开,这样就不用再买新,可以继续穿下去。
所以,阿尔听,也没觉得意外,直接把衣服脱下给她。
西尔维夫人拿针线出来,很熟练地改起来。
只是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改着改着,手就不由自主地伸向后头,时不时扶下腰。
最近忙得昏天暗地,门心思都在音乐剧上阿尔才反应过来:“妈妈,你是不是快生啊?”
“可这衣服好像也没穿太久啊?”阿尔还没反应过来,语气很费解,副想不明白样子。
西尔维夫人表情就有些出神:“很久,是你刚找到工作时,找人做……唉,这说来,离你爸爸去世那阵子,也快大半年多。”
她轻轻说:“你长高。”
忙来忙去……
居然已经这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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