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几年都没有完完整整睡过个觉,因为每个晚上爸爸妈妈都要轮流看他四五次,后来他情况恶化,他们甚至辞掉工作,全心在家陪着他。
这些都是他沉重负担,有时候甚至压他喘不过气来。
陌陌大概也是这样,害怕拖累身边人。
聂长陌落寞:“谢谢你,总是很麻烦。有时候觉得活着真很没有意思。”
苏泽宁惊:“你别这说——”
他知道陌陌是不想让其他人担心,他以前也是这样,他在明白不过。
聂长陌手心攥紧,压着心脏附近地方,好半晌,药似乎起作用,他脸慢慢恢复血色,朝苏泽宁扬起个惨白微笑道:“宁宁,好,不好意思,害你担心,现在和你起过去。”
知知乖巧蹲在他脚边,担忧守着他。
苏泽宁不敢置信道:“都这样你还要过去!”
聂长陌两边刘海都被汗水浸湿,却依旧坚持:“们好不容易出来次,,不想就这,让你失望回去。”
开人群走过去。
周围人流密集,空气都有些沉闷。
知知忽然小声叫起来,带着些焦急。
苏泽宁转头看着聂长陌,果然聂长陌脸色苍白,呼气急促,用手捂着胸,站在原地不动。
知知焦急从聂长陌怀里跳下来,围着聂长陌喵喵叫着。
“逗你。”聂长陌却笑笑,朝苏泽宁俏皮眨眨眼道:“和你说命可是很好,从小就没有缺过钱,哥哥又聪明又能干,运气真好,能够有这样哥哥,你和你他还是
因为他病,他总是托别人后腿,但是这次,他真不想再拖别人后腿。
聂长陌语气倔强。
苏泽宁心中叹息,他坐在聂长陌身边,用纸巾擦擦聂长陌两边额头黑发,温柔道:“们是朋友啊,只要和你在起就很开心,这和们做什没有关系,以后还是有机会,你要好好努力好起来,以后们还可以去更多地方。”
苏泽宁明白这种感觉,他也是如此——
出生仿佛就是为拖累别人,因为他,爸爸妈妈放弃切,远离所有亲朋好友,独自将家搬到个陌生城市,只因为那个城市医疗研究走在世界前列。
苏泽宁连忙扶着聂长陌走到旁问:“怎?”
聂长陌从随身小包掏出几瓶药,颤抖着倒下来大把,仰头口咽下去,然后努力平稳着急促呼吸,他明明下刻身体就好像要倒下去,还是咬着牙,用手死死撑在椅子边沿,如同悬崖边强风下随时可能被吹断树苗。
苏泽宁正要打电话给聂长远。
聂长陌猛地朝苏泽宁道:“不要。”他眼神中隐隐有着恳求。
苏泽宁动作顿,叹口气,然后将电话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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