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渡从窗台跳下来,拍拍身上泥:“你居然把密码和锁都换。”
谢成文绷着脸,他还是想做最后抵抗:“你这是私闯民宅。”
林舟渡失笑:“那你去报警啊,快去,警察来就说跟男朋友吵架,他不让进门。”
“你到底想干什。”谢成文第次见到林舟渡如此直白样子。
“老子不信邪。”林舟渡说,“你喜不喜欢,你说不算,感觉才算数。感觉告诉,你就是
心,能预料到市场发展。三十年前香港电影猜不到东方好莱坞会消失,二十年前中国市场猜不到会变成令全球瞩目票仓,十年前意气风发林舟渡不知道自己要等这久。
谢成文无法跟林舟渡解释这切,他以前去参加那些酒局,那些大老板们,搂着美女吹着牛,既不肯承认自己秃顶和肥胖,也不肯承认自己早泄阳痿。
谢成文终于懂那些人心态,这是不可理喻虚荣。他无法把这些都摆开来,告诉林舟渡,你根本不该待在浮图。他只能在把林舟渡推出去之前,稍微滥用点职权,满足点私心。如果按照谢成文以前想法,他根本想不到那些诡谲套路,但陈景存是最懂这些经纪人,陈景存跟他说这样更容易红,他就让陈景存去操作。
他前半生,可能确是过得太容易,所以才会遇到林舟渡。为什要让陈景存多嘴提句自己名字呢?谢成文现在都不懂自己。
可能只是希望,在林舟渡离开浮图之前,谢成文这个名字,能在他脑海里留下点印象。而不仅仅只是个模糊影子,个年会和活动偶尔出现前老板。富士山游客那多,人家都在欣赏美景,谢成文就是那个手贱刻上到此游人。他知道自己自私,毫无道德,包藏祸心,但他没有想过要林舟渡爱上他,他本以为林舟渡会就当被狗咬口。
人是复杂莫测,不是任何死物,不是简简单单可以言以贯之东西。步行差踏错,蝴蝶效应般带来海啸。谢成文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林舟渡帆风顺地继续红下去,自己说不定就忘这个人,只是把他当成无数个欣赏演员之。但是林舟渡没有这发展,谢成文也没有轻易地忘记他。长久凝视里,感情会发酵,会变质,谢成文当然知道,这早就不是单纯欣赏。他们都是活生生人,竭力隐藏着真实自己,却还是忍不住,bao露给对方,他是,林舟渡也是。
林舟渡最好正在恨他。
卧室窗外传来声音,谢成文以为是窗户没关好,抬头却愣住。
是林舟渡在敲窗户。
谢成文当然不想开,可是林舟渡做个手势,看样子谢成文如果再不过来,他就要赤手空拳把玻璃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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