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连鹿正青脸上都不由带上些笑意。
鹿与宁明明应该开心,但他心里却像被什不知道东西堵着,酸涩可怕,他像是失去思考能力,直到鹿正青轻轻推把后,他才勉强笑出来浑浑噩噩说句:“谢谢老师。”
他心里有个小小声音反复告诉说自己,其实不定和那副画有关系。
杨春归本来就对他很满意,他在国画界也是出名青年翘楚,全国同龄人能比上他也没有几个。
那幅画无足轻重。定是这个样子。
对与宁很好,与宁天天跑去公园跟他学画,只是后来那老人有天不来公园,与宁对着老人留给他画,还难过好久呢。”
他看向鹿与宁眼神温柔,与宁之所以去公园,是因为那里有个篮球场,他每天在那里打篮球,那时妈妈刚刚过世,他心情沉郁,而与宁用这样方式默默陪伴着他。
但杨春归眼中微动——他心底反复思忖着“这位老人”,连忙追问:“你们可知道老人叫什?”
鹿与宁低着下巴茫然摇摇头,心虚慌乱他连杨伯伯问什都不知道。
杨春归眼底失望闪而过,但是心中却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哪里有这巧合事情,这种画法虽然流世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人会。何况师父外孙莫因雪明天也会来南市,因雪自小方法多,门路广,等到《雪行寒山图》事,他们起找李师叔下落,定能够有所收获。
可是,鹿与宁魂不守舍跟着他们离开,走到拐角处时候,忍不住看着二楼曾经属于他房间,不停反复想着那个不可能猜想——
会是他吗?
杨春归回过神,见周围人眼神多少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大惊小怪。
于是他将那副叠在起横批虚虚折几折道朝他们比划解释:“你们看这个大小,刚好是前朝六方宫灯规格,以前宫廷就时兴过这个,外面用三层绢纱作画,入夜宫灯点亮,绢上山水就能立体,恍若出现在眼前。现在首都博物馆应该还留着这样件藏品呢。”
他们师祖就是前朝宫廷画师,因此这种技法才从他们这脉传承下来。杨春归扭头看着鹿与宁,有这层渊源,眉眼舒展许多,语气中带着鼓励:“与宁你应该也做宫灯骨架吧?”
他本来觉得鹿与宁画风与他并不是非常相搭,但是这幅画虽然生涩,却灵气逼人,又是和师门样技法,杨春归不免也有些爱才之心,看着鹿与宁眼神柔和许多:“但这幅画笔墨上还可以更加灵动。在南市这段时间,与宁你尽管来找。”
这便是已经过收徒第关。对鹿与宁才华肯定,接下来就要考验他人品于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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