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因雪似乎已经已经有些模糊,低声说几极其轻:“止疼药。”
鹿予安看见落地灯附近大理石地面上有打落药瓶,药瓶是棕色,上面贴着白色标签,字迹潦草,他看不懂名字,只模模糊糊看得懂每次两粒剂量,他没有多想将药瓶拿起递给莫因雪。
只不过哐当声——棕色药瓶又再次从莫因雪右手掌心掉落。
药瓶掉落地面声音在昏暗房间格外明显。
鹿予安瞪大眼睛,看着莫因雪右手,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莫因雪右手直在颤动着痉挛,而他左手死死
*
哪怕已经清清楚楚告诉自己,莫因雪还是整整夜都没有合上眼睛。
第二天早,什都没有察觉鹿予安起床,发现莫因雪久久都没有从自己房间出来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莫因雪贯是早早起床。
他轻轻敲敲莫因雪门,里面没有人应答。
鹿予安迟疑将手放在门冰凉金属把手上,莫因雪房间他从来没有进去过,他知道莫因雪界限感很强。
知道该怎回答,像是被人抓个正着,他向来对这种事都不在意。
莫因雪却拿起毛巾,干燥毛巾擦过少年柔软黑发,他修长手在少年黑发中穿梭。
他看着予安,少年身上披着静安中学红黑外套却分外明显。他目光落在那件外套上,手上动作却不由顿。
鹿予安疑惑抬起头:“怎?”他不明莫因雪怎会突然停下来。
他脸映在莫因雪眼里,年仅17岁少年任何情绪在莫因雪眼中都像是几乎没有任何掩饰,他就像是张纯白纸。这张纸以后也许会染上其他色彩,但是绝对不应该是他。
突然里面传来扑腾声,重物落地声音。
鹿予安也顾不上许多,快步上前推开房门,房间里面窗帘还是拉着,遮光性及好窗帘将大部分阳光隔绝,里面片漆黑,房间里弥漫着淡淡桦木香气,并不明显,但是却莫名让人感觉到舒适。
房间里唯光源就是莫因雪床头落地灯,而此刻落地灯翻到在大理石地面上,明黄灯光下,莫因雪穿着纯黑丝绸睡衣,他抿紧嘴唇,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冷汗,脸上近乎是没有血色惨白,整个人靠在床上,动不动。
鹿予安连忙快步过去问:“你怎?”
莫因雪是不是生病?
莫因雪将眼底深沉掩去,他慢慢擦干予安头发说:“没什。下次要记得擦干头发。”
予安是他弟弟。
他在心里遍遍重复告诉自己。
他直都是将予安当做弟弟样照顾,又怎会有其他什?
所以,那些莫名情愫定是因为他们两个靠太近,才会造成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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