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注意力仿佛都在鹿与宁身上。
他背突然被人轻轻拍拍,他抬眸,是莫因雪。
莫因雪疏冷眉目没有什情绪,可仅只是这眼,却极大抚平他内心焦躁。
鹿予安忍不住想,是他错觉吗。
莫因雪总能够在人群之中察觉他情绪。
可责备话却怎也说不出来。
与宁不想从他们眼里看到失望。
他似乎明白与宁这样做原因。
他和望北对与宁期待,竟然已经给他造成这重负担吗?
鹿正青不由想起那天画室里,是自己先认为画是与宁,然后与宁才默认。只是他沉浸在当时喜悦之中,忽略与宁当时眼里慌张。
时间连刚刚自己要说话都忘记。
鹿予安按住鹿与宁手脚,朝他们大声说:“散开。”他快速朝莫因雪看眼。两个人甚至没有对话,莫因雪就有默契将李老头客厅里窗户打开。
鹿望北已经将气雾剂对准鹿与宁喉咙,药物见效很快,他呼吸肉眼可见渐渐缓和下来,发紫唇色慢慢恢复原来血色。
鹿望北松口气正要继续给鹿与宁用药。
可是鹿与宁却挣扎着将药推开,他甚至顾不上自己刚刚发作,而是挣扎着爬起来急迫朝鹿正青无语伦次解释说:“对不起,是错,不想这样,爸爸——”
就好像有莫因雪在时候,他就永远不会是个人。
永远不会是个人这件事,对已经个人太久他而言,充满诱惑,几乎让他无法抵抗。
他习惯去坦然接受身边所有东西都会离开,习惯去接受命运最坏安排,习惯他身上永远无法发生什好事。
而这刻,他似乎又再次有强烈想要留下什东西决心。
“那予安呢?鹿与宁!你不是最应该
如果说与宁有错,自己又何尝没有错呢。
所以他沉默许久只叹口气说:“你知错就好。”
杨春归看着鹿与宁现在样子,叹息声,原本那些话,也说不出口,只恨铁不成钢说:“这件事不会和任何人说,与宁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算是给与宁脸面,没有让他彻底消失在画坛。
鹿予安冷眼注视着眼前幕,他脊背挺得很直,倔强又孤单。
因为刚刚发作,他声音沙哑异常,甚至他每说个字,喉咙都刺痛,可哪怕这样,他也急迫说:“知道做错,可是爸爸,害怕。不想让你们失望。爸爸、哥哥你们别生气好不好?”
他清楚哥哥和爸爸为他付出多少,他是想成为他们骄傲。
鹿予安眼中已经隐隐有泪光。
鹿正青看向鹿予安。
小儿子狼狈又虚弱坐在地上眼眶微红,刚刚那番语无伦次剖白,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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