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啊。
第二天,颜老就拎着鸡汤来看鹿予安。
老人家带着老花镜仔仔细细研究着予安脑袋上伤口,疑惑问:“就这个东西,能够让予安听见?”
莫因雪将鸡汤倒在碗里,将上面热油层层撇掉,将其中瓷勺伸到鹿予安嘴前说:“外公,现在还不能,等伤口愈合后调试耳
但莫因雪是例外。他什都没做,又好像什都做。不知道从什时候,鹿予安知道在莫因雪附近是安全,他可以在莫因雪身边放肆些。
也可以更任性些。
所以他并没有收回自己手指——
直到,另只手按住鹿予安指尖。
鹿予安抬头朝手主人看去,莫因雪已经睁开眼睛,宽大而指节分明手掌将他手牢牢按住,动不能动,深黑眼睛盯着他浅棕色眼眸,莫因雪线条紧实脖颈上喉结上下滑动说:“予安。”
鹿予安手术很成功,他从麻醉中苏醒时候,外面已经是深夜。
病房中只有机器滴答声,他侧头,就看见莫因雪撑着额头,在他病床侧浅眠,男人看起来有些累,眉梢微微皱起,他极其难得看到莫因雪如此疲惫样子。
莫因雪并不是容易亲近性格,矜贵疏远,远远看去像是山巅那抹雪,但却无冰雪凛冽,甚至那抹雪,对他而言在温柔不过。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里涌上喜悦,进手术室之前,莫因雪向他保证过,他醒来第个看到人就会是他,莫因雪果然做到。
不论什时候,他都知道他可以永远相信莫因雪每句话。
鹿予安有恃无恐扯谎说:“你脸上有东西。”
莫因雪淡淡嗯声,慢慢松开鹿予安手。
少年转头,看看病房里面以及外面那堆向日葵不由疑惑问道:“这是什?”不大病房被金灿灿向日葵铺满,鹿予安很喜欢这种花,但是他记得他去手术之前,是没有这些花。
莫因雪将花中卡片抽出神色温柔递给鹿予安说:“你看就知道。”
鹿予安愣,张张看过那些卡片,看着那些卡片上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署名,然后嘴角忍不住慢慢翘起——
鹿予安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微微在莫因雪眉眼间描绘。他动作很小心,像是怕被莫因雪察觉,细微动作下小心翼翼隐藏着某些更深东西。
他指尖靠近莫因雪皮肤刹那,莫因雪撑着额头食指微不可查颤动。
甚至莫因雪呼吸都乱几拍。
但鹿予安移动指尖微微停,却毫不犹豫又着魔般在莫因雪脸上描绘点点向下,直到他手滑到莫因雪喉结上方。
鹿予安其实并不是放肆人,他总是蜷缩在自己领域警惕试探着周围,谨慎暗中观察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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