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
呢？
白河不由自主地想到，忽然感到背上
阵冷汗。
如果有
“所以，这个死穴实际都是他精神
体现？”白河琢磨
下，道，“这个地方，主要构成就是上下两条走廊，除出口房间外，所有房间都是成双成对……”
苏越心倒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听他这
说，不由微怔。再想想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残缺，又不由有些怅然。
“繁生太急。”她无声叹口气，“她如果能再等等就好。”
“……倒是挺能理解她想法。”白河沉默会儿，却说道。
苏越心有些诧异地看他眼，黑暗中，只看到白河沉静侧脸。
……终日与怪物相伴人，自己也将变成怪物，终日守着执念人，自己也将被执念所吞噬。
更何况繁生最终还是忘记他。每次枭首，对她来说都是新轮回，而她记忆也在不断轮回中逐渐丢失，混乱……终于有天，当她看向蹲在门外恋人时，眼里只有陌生和害怕。
对于当事人来说，这种眼神，或许比永无止境轮回更伤人。
随着时间流逝，他逐渐疯狂、异化、陷入混沌。他执念化为死穴，收割着所有进入者头颅，包括他自己；而守好繁生，不断砍去她身上增殖头颅，则成这团混沌中唯清明。
“之前不是说，这个死穴因为人类‘祓禊’而封闭过阵子吗？”
似是注意到她视线，白河微微提下唇角。
“对普通人而言，喜欢太阳是很理所当然事。但被太阳喜欢，却让人有些惶恐。他为什喜欢？有什值得他喜欢地方？他会不会直看着？若有天，身上值得他喜欢地方没有，他是否还会继续看着？”
白河喃喃地说着，说完自己也笑起来。
“越是在意，越要多想。越是多想，就越是惶恐。越是惶恐，就越是想找到清楚答案……”
如果没找到正确答案，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安。为压抑这种不安，只能进步增加自身筹码，努力去够到对方……所以繁生选择追求力量，却让两个人都陷入深渊。
苏越心淡淡道：“多亏那阵子封闭，让他脑子变得清楚点……所以在这个死穴再次开放后，他再也没有往里吞噬过活人。”
白河“嗯”声，想起繁生曾说过，刽子手过去只会给她带没有头动物。自带这里不来活人后，他则开始给她带完整、活生生动物……
这与苏越心说法，倒也对应上。
“照你说法，他对这个死穴控制，应该是很强？”白河问道。
“嗯。”苏越心点点头，“毕竟他本身就属于有特殊能力。而且这个死穴，也是因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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