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料只有山蘑菇，没加其他东西，吃起来又滑又嫩。
他又试
块肉饼，是他喜欢
牛肉馅，酥脆表皮咬开
林有拙盯着前方醒几秒神，掀开被子下床。
刚要去洗漱，病房门从外打开，陆起手拉着移动输液架，手提着两个木漆食盒。
此时林有拙顶着乱糟糟黑发站在病床前，还残留着几分睡意眼眸分外湿润，雪白脸颊上印着几个被压出来红印子，家居服也松松垮垮，看起来很像被欺负样。
陆起嗓子眼有些发痒，用手肘关上门，缓缓走进来：“过来吃早餐。”
林有拙抓抓有些痒脸颊，那几个红印子顿时连成片红色。
林有拙往后挪挪，抬眼去看陆起，光线昏暗,他勉强看清陆起下巴。
夜过去,陆起下巴周围冒出青色胡茬。
林有拙从来不冒胡茬,他盯着陆起胡茬看会儿，伸手去摸摸。
很短，还很硬，触感并不好,林有拙正要收回手,突然圈在他后背手上抬,陆起捉住他手。
陆起捉着林有拙手到嘴边，轻轻亲下他手背，掀开眼帘，嗓音又哑又沉：“在下雨，今天别晨跑，再睡会儿。”
早上六点,林有拙准时睁眼。
睡前他是背对着陆起，现在不知何时转身，面对面缩进陆起怀里。
陆起下巴，应该是抵在他头顶,以抱婴儿样姿势拥抱着他。
病房里昏昏沉沉,风刮得窗玻璃呼啦呼啦响,很快雨就砸下来,听着就是个很冷早晨。
然而眼前,是火热宽阔怀抱。
他点头说：“
先去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林有拙出来坐到陆起旁边，不算大张吃饭用桌子已经摆满。
有迷你小包子，肉饼，几碟时令小菜，还有牛奶。全是新鲜从香叶山送来。
陆起递牛奶给林有拙：“今早现挤，尝尝。”
林有拙接过喝口，味道和上次差不多，淡得几乎和水样，他又口喝掉半杯，夹起个小包子放进嘴里。
说完，他松开林有拙，手下滑揽住林有拙，往怀里带，林有拙再次又脸颊贴着陆起胸膛，耳畔是沉稳有力心跳。
听着外面持续下大雨声，林有拙缓缓闭上眼。
他想，新年第二天，可以奢侈次，睡个懒觉。
——
再次醒来，陆起没在床上。
也许是病重缘故,陆起身体热得像个火炉。
冷不丁，林有拙想起件事。
小时候冬天睡觉,他会把盐水瓶子洗得干干净净,灌满热水放进被窝里,只是隔天早上醒来，盐水瓶子和他四肢样冰凉。
那时年幼他就还把这件事写进作文，虔诚许愿以后有个不会变凉火炉陪他过冬。
那篇作文,还拿9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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