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行,还有两个月高考,你们打架斗殴!还把不把课堂纪律放在眼里?!”张革新怒道。
吕萌说:“老师,大家可都看见,是谢子安先动手。”
吕萌没受什伤,神采奕奕,倒是谢子安,被打得跟猪头样,满脸乌青。
谢子安气息不稳地大声道:“是他先指桑骂槐,骂!”
吕萌说:
“什?二十年?这不就跟古代卖身契差不多嘛!”
“就是说啊,所以说卖也没有错,舅舅是律师,去问,这合同还真有法律效力,毕竟有发工资,福利也都说明白,在法律上是奏效。”
“太过分吧!那个谢重星不是还是南阳高中全校第吗?都说他能考个省第,那可就是省状元啊,是能给咱们a市争光大好事啊,他爸妈就这眼皮子浅,让人家大学霸去当骗子啊?”
“就是说啊,这不就是把珍珠当成鱼目,把鱼目当成珍珠吗?”
谢子安听得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破耳膜,他猛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看向那个说话男同学,“你说谁是鱼目!?”
前那边收到秦钟越信息,反复看几遍,脸淡然地放下——
习惯,习惯……
*
谢子安到学校,察觉到他进教室门就有很多人在看他,不由得抿直唇角。
他很恼火,非常恼火,但这股邪气不知道往哪儿发,于是走到自己座位上,用力地掼下椅子,发出声巨大“哐当”声响,整个教室瞬间寂静下来。
那个男同学撩起袖子,展露出自己健壮肱二头肌,挑衅地看着他,“你说说谁?怎着,想打架啊?”
谢子安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男同学,攥紧拳头。
男同学看他眼,继续跟捧哏聊,“这个新闻现在都跟连续剧似,爸妈奶奶全家人都在追,你就说,这事儿八、九不离十,谢重星是那个谢清河儿子,赔偿金说是有二十万,这家人拿钱,不好好养个遗孤不说,还当丫鬟样使唤,说不准他们住房子都还是人家爸爸血肉换来,他们住着也不觉得亏心。”
谢子安忍无可忍,直接扑过去,和男同学打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和吕萌被起叫到张革新办公室里。
谢子安从书包里拿出书,就听见有人刻意拉高声音,大声地说:“你们看昨天后续报道没有?”
“什报道啊?”这人说话,就有另外个人当捧哏,唱和跟讲相声似地聊起来。
“就是谢重星那件事啊,新闻都曝光,他父母想卖他还真是事实。”
“这话怎说?”
“谢重星回家,在家里翻出份合同,原来他爸妈给他卖给家骗子公司,签二十年劳工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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