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还有些虚弱,但有种人,就是躺着也没人敢忤逆。
“主,您醒!”白瑜以断条胳膊,总算死里逃生捡回条命。
“嗯,情况如何。”白霄声音没有丝虚弱。
“易家宅子被那幕后人炸,其他兄弟全部……”包
白霄感到身子很沉,他记得自己护着展机逃到个仓库出口,然后,没有然后。
等他解决完回来,就看到展机倒在血泊中,青白肤色隐隐透着死尸才有尸斑,裸露肌肤开始腐烂,展机胸口开个大大血窟窿,可能已经有些日子,那血早就结茧发黑,还透着股恶臭。
阵锥心刺骨痛好似将所有神经拽进拉扯,强烈痛楚让他面前阵阵发黑。
空间被扭曲挤压,将承受痛几倍放大。
眼睛忽然睁开,急促呼吸也无法缓解,钝痛阵阵传来。
阮绵绵心凉半截,他也许等不到白家援兵。
“哼。”痛哼出声。
也许因为大少本能挣扎,那两个士兵发狠按住绵绵。
“叫你们轻点,让再重复次,就从这里跳下去。”二少有些动怒。
这里可是距离地面起码有8千米高度,摔下去还能有活路?
绵绵被半强迫拽上直升机,对着远处天鹰队长做个口型。
这个口型含义,只有白家人才懂,那是在说:信号器。
直升机舱门被“怦”下关上,机内越发昏暗安静,易家上空火光越来越远,只有直升机发动声旋绕耳边。
空气中,浓稠血腥味充斥着,那几个受伤士兵做正在做简单治疗。
太阳穴上枪还是明晃晃搁在那儿。
就像缺水鱼,几十个呼吸后,白霄才缓和过来。
十几年,都没做过梦。
还在易家外围,周围站着圈举枪士兵,他们肃穆神色像是可以击毙所有入侵者。
几个白家医师围着他在做包扎,手上还挂着个吊瓶。
显然,白霄情况不适合搬运,只有就地治疗。
“哥哥,别紧张,很快就好。”面对绵绵,二少语气温柔得骇人。
“这是什?”
没等到回答,阮绵绵感到脖子上经脉阵刺痛,冰凉液体沿着血管缓缓蔓延开来,渐渐眼前开始模糊,思维也迟钝想不起任何事情。
最后记忆,是喷在脸上灼热气息和绞入口腔中舌,攻城略地般将他吞噬。
——
“你们压着他,动作轻点!”
阮绵绵没有开口说话,闭着眼似在闭目养神。
但,白廉桦并不想放过他。
倏然,也许是对危机直觉,阮绵绵睁开眼,冰冷视线看向白廉桦。
他夜视能力还不错,只见二少接过个士兵手中针筒,微光中,那针筒冰冷光芒上挤出滴晶莹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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