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想着多帮龙星余把,因为总觉得有些亏欠对方,他现在所做,就是借着龙星余那些莫名熟悉举止,唤回对江渝回忆。听起来总有点卑鄙,俞若云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他做过最出格事情,也就是十六岁暑假不顾家里人反对去拍部电影,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对他期望是进高校教书,而不是去当戏子
他确在开车,车停在路边,驾驶座旁边储物盒里有个打火机,应该是谁坐车时候忘带走留下来,因为俞若云并不抽烟,还拍过禁烟广告。
有人在往俞若云脸上吐烟圈,说:“喂,禁烟大使,来抓啊。”
俞若云只会回答:“没有执法权。”
那个人总爱玩这种幼稚挑衅,像猫样,顺着裤管往上攀,爪子伸出来,把人都给抓伤,还毫无知觉只知道往上爬,想蹲在肩膀上宣誓主权,同时还蹭着下巴。他并不是故意想挠伤别人。
所以俞若云会拿下他唇上烟,用个吻来补偿。
俞若云说:“但如果真要反思话,可能也确有偏见。中国其实没有爱豆土壤,模式都是学习国外,但是受众却很受限,也许以后能被大众文化接受,可是等是需要时间,耗费是年轻人青春。”
“只是觉得这个公司可能不太适合你。”俞若云说。
龙星余沉默半天,才说:“不说签不签公司,能不能跟你商量件别事?”
“你说。”
龙星余说:“你妈,有错你能不能直接骂啊!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吗你这逆来顺受!”
后面呢?
头开始痛,又想不起来。
俞若云是临时回来,有个进组前就已经敲定活动,那天也早就给他空出来,走走红毯,跟许久未见人客套寒暄。有人问起他失忆事情,俞若云笑笑,说暂时性而已,很快就恢复,你看不就记得你吗?
该想起来基本都想起来,对生活也没什影响,那没有想起来人,大概也并没有多重要吧。还是可以继续这样活下去,工作、拍戏,和朋友去吃很贵餐厅,有人来要签名,问对方叫什名字,然后笔划写上去。
但龙星余是别人影子,不知从何处携带江渝碎片,每次试着靠近俞若云,那些碎片都把俞若云扎出血来,又唤醒些关于江渝记忆。
他吼完这句,自己都觉得这是什变态要求。
“比如现在,你就该说神经病。”龙星余补充。
俞若云居然笑。
笑得龙星余恼羞成怒,挂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俞若云名字他想,以前还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娘炮,听起来像个女,确像云样,温柔而又远在天边,抓也抓不住。
俞若云不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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