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偏过脸,不去看俞若云:“不知道你在说什。”
电梯开,走到门口,把手上挂着个袋子。
俞若云把袋子取下来,开门。
“给你点粥,”俞若云放在江渝面前,“喝酒前该先吃点东西垫着。”
俞若云总是跟他这说,但他从来没听过,毕竟如果真翻江倒海地吐起来,他也宁愿不要吐地恶心食物残渣。
“不走那边,”俞若云说,“江渝就是在那条路上出事。”
车里瞬间静下来,过几分钟江渝才勉强笑着说:“你这也太因噎废食,你又不会有什……”
“倒想死在那里。”俞若云打断他,说,“如果死,你会怎样?”
江渝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他有点被吓到:“你不会死。”
俞若云怎会死呢?他才不去假设这个可能性。
“对不起。”他想,他以后定遵守交通规则。
可俞若云还不肯停:“这些饭局也少去。”
仿佛全然忘记刚才还在跟人说着下次再约。
“也不喜欢啊,”江渝有些烦,“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天南海北人到北京,就要开始入乡随俗约饭局,就只能靠这个认识人,侃起来中/南/海都全是他朋友……”
俞若云便听着江渝搞地域攻击,听完说:“那你也只能来北京。”
但现在江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低头喝粥。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天俞若云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对。
“这年,到现在有四百多天,直都在想,”俞若云坐在江渝对面,看着他说,“每天都在想,是哪里错。定是做错什,才直不知道,他居然会给自己立遗嘱,他居然会想死。”
“最近几个月,又在想另件事情。还是在想,们在起这些年,到底是做过什,才让他根本不信任,宁愿去找个七拐八拐曾经帮过次公司老
“也是,”俞若云说,“活着比死更难。”
还得活着找江渝算账。
他们直接从地下车库上去,没什人,但俞若云突然攥住他手时,他还是条件性反射地躲开。
没有成功,俞若云抓得很牢。
“还是这样,”俞若云轻笑,“提心吊胆怕被发现,但又忍不住要靠近,你就是这样。就不该听你。”
那是当然,政治、文化中心,不来这里怎混。
“你在担心吗?”江渝问,“不过你这过来,那些人可有说。”
俞若云把解酒药递给他:“水在后面有,醒点酒。”
江渝乖乖吃,还想跟俞若云说话,可俞若云不再理他。漫长红绿灯,个接个,不知何时能到达终点。
快到时候江渝觉得哪里不对,问俞若云:“怎走这边?去三号门不是更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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