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姜白眉稍抬,“这点看人本事,还是有。”
顾徐沉默。
他转过头,望着璀璨星空。
姜白也没再出声,双手枕在脑后,渐渐陷入睡梦里,不知过去多久,旁边传来男人低沉嗓音:“顾皓义腿,是他自己摔断。”
姜白掀开眼皮,偏头望着顾徐,顾徐没看他,长睫在月光下偶尔动下。
旦停下,姜白才发现他现在四肢和灌满铅样,尤其是手背,酸痛得厉害,他松开顾徐手,把取下口罩说:“跑不动,休息会儿。”说完也不管篮球场地脏不脏,直接后仰躺在地面。
顾徐俯视着姜白,只见青年微阖着双眼,脸颊因为过度运动,泛着明显红晕,胸膛剧烈起伏着。
顾徐眼底血红渐渐褪去,紧接着,他也扯掉口罩在姜白旁边躺下,肩膀挨着青年肩膀,感受那点点,他渴望已久温度。
安静篮球场,两人呼吸声彼此交缠,谁都没有打破沉默。
过会儿,两人突然同时偏头,个往左,个向右。
崽子们,天天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天打架斗殴!还不快住手!”
姜白这才丢开大于跑路,跑几步发现顾徐没跟上,他又折回去拉他:“来人,走!”
顾徐这才住手,随即附身在老汪耳畔,冰冷低语:“当爸,你不配。”
眼见保安大叔快来抓人,姜白拽起顾徐就往前猛冲。
保安大叔见地上两个无法动,跑不,没管,闪着电筒,心意在后面狂追姜白和顾徐,声音洪亮:“两个小兔崽子,别跑嘿!”
顾徐闭上眼,回到11年前那天。
那天体育老师有事,提前半小时下课,
四目相对,异口同声。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然后两人同时怔,随后又起笑出声,笑会儿,姜白先开口:“先说,没有要窥探你隐私,只是你白天太不对劲,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
顾徐却不在意姜白跟踪他,他深邃不见底眸底,涌动着莫名情绪:“为什帮?不怕是东郭先生里那匹狼吗?”
保安大叔持之以恒,气都快踹不匀还尽职追着他们:“站、站住……”
姜白心想这样跑下去不行,他视线晃,最后落在不远处高墙上,二话不说,拽着顾徐冲到墙角,松开他手说:“翻!”
两人同时动作麻利攀上高墙,眨眼间翻墙而过,追上来保安大叔只来得及看到两道颀长背影。
翻越高墙,是隔壁初中后院篮球场,刚落地,姜白还是下意识抓起顾徐手往前跑,顾徐低头看眼两人交握手,默默用力握紧。
跑会儿,姜白没听见脚步声,他回头检查,见保安大叔终于没再翻、墙追来,他松口气,脚步渐慢,停在篮球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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