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陆珩悠悠说,“天而已,也不差这点时间。但你只有个,要是让你留下什病根,那才是得不偿失。”
王言卿抿唇,陆珩越这样说,她心里越内疚。陆珩趁左右无人,和王言卿交代道:“接下来们要去梁卫府上,他们应当不认识,但为防万,在人前你不要喊名字、官职,叫哥哥就行。如今们是锦衣卫千户陈禹暄家中侍从,随主人回乡完婚,途径保定府,得知梁卫去世,特意前来吊唁。会进入梁府,你什都不必说,只需观察那些人表情。如果有不对劲地方记在心上,等没人告诉。”
王言卿点头应诺:“好。”
陈禹暄身上锦衣卫服饰十分打眼,途中没人敢招惹他们,行人很快到达梁府。梁卫家里人听说京城锦衣卫来,又惊又喜,慌忙出来迎接。
进入保定府后,陆珩就退回队伍后方,句话都不和陈禹暄说。陈禹暄背后站着指挥使,压力极大,他硬着头皮上前应酬梁家人,不敢有丝毫异样。陆珩混在人群里
十二月初六,保定府。
不远处就是保定府城门,属下对陆珩抱拳,说:“指挥使,前面就是保定府。”
陆珩点头,虚虚揽着缰绳,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指挥使。这行你才是长官,父母在老家给你定亲事,你现在要回乡完婚。往前走,拿出新郎官架势来,不用管。”
属下听后手心出虚汗,他名陈禹暄,前两天陆指挥使突然叫他过去,说让他出个任务。指挥使亲自出面,陈禹暄以为有什大案,霎间郑重起来。没想到,指挥使给他安排却是个有些奇怪任务。
指挥使让他假扮回乡成婚,还化名成他随从,混迹在队伍中。陈禹暄路上坐立难安,他何德何能,敢给陆指挥使当主子?但指挥使执意,陈禹暄不敢违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保定府城门守卫出示锦衣卫令牌。
陈禹暄回乡完婚是假,但锦衣卫身份是真,守卫士兵看到令牌,脸色立即变。他们都不敢检查陈禹暄随行人员行李,二话不说放行。
陆珩隐藏在队伍中,轻轻松松进城。他勒着马,慢慢踱到马车旁边,隔着车帘问:“卿卿,身体还好吗?”
王言卿坐在马车里,微微掀开条缝,说:“没事。二哥,这就到保定府?”
“对,已经进城。”陆珩说,“这路辛苦你,头上伤没事吧?”
王言卿摇头,本来从京城到保定快马加鞭,当天晚上就能到,但是王言卿后脑有伤,不能颠簸,所以马车走得很慢,今日下午才到达保定府。王言卿拖累陆珩行程,本来就很愧疚,哪还敢喊累喊痛:“伤没有妨碍。二哥,其实你不用顾忌,赶紧查你们案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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