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梁芙闺房,同样是那天事发之所。梁芙在屋子中比划:“当时在这张榻上睡觉,只记得有点冷,想叫丫鬟又喊不出声,反正睡得很不舒服。后来外面突然响起吵
梁芙眼睛有些空茫,虚虚看着个地方,说:“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太阳晒得很热。吃完中午饭有些困,就让丫鬟把榻搬过来,本想歪着做会针线,不知不觉就睡着。不知道睡多久,突然被吵醒,都不明白发生什事情,只看到个男人背影从房间里跳出去,晃眼就不见。外面群人高声嚷嚷,紧接着,太太就带着人冲进来,说和男人通*……没有,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向太太解释,但太太不信,后来叫来族老,不停地说、不停地哭,可他们没人听话……”
梁芙说着抽噎起来,门外传来走动声音,梁文氏丫鬟推开门,说:“小姐又开始说疯话,姑娘,你该走……”
丫鬟上前,想将王言卿拉走。王言卿抬头,静静望丫鬟眼。丫鬟猝不及防撞入双黑眸中,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明净,仿佛照妖宝镜,能映出世间切污垢。丫鬟动作顿住,竟不敢上前硬拉。王言卿没理会周围丫鬟们,轻轻拍拍梁芙手,说:“相信你。稍微等会。”
王言卿起身,她肤白胜雪,眼眸黑湛,当她收敛起脸上笑意,竟像观音样宝相庄严,凛然不可侵犯:“已经说过,你们不许进来。你们妄自打断和梁小姐说话,是想不敬锦衣卫指挥使吗?”
王言卿又在心里道声抱歉,对不住二哥,她并非有意败坏他名声,但实在太好用。
王言卿搬出指挥使吓唬人,她冷若冰霜,丫鬟们下子被镇住。王言卿视线从她们身上扫过,威吓道:“念你们初犯,饶你们这次。还不快出去?”
看得出来锦衣卫名声是真不好,丫鬟们没人敢说话,悻悻关门。但她们关门时,却留条小缝。梁芙闺房空间本来就小,现在门还开着,想必说什外面都能听到。王言卿注意到,她没有发作,而是坐回原来位置,对梁芙安抚地笑笑:“久等。相信你话,不要急,先擦擦泪。”
王言卿没有急着追问,而是递给梁芙枚手帕。梁芙脸上还挂着泪,她接过王言卿帕子,有些恍惚地擦泪。
王言卿等梁芙情绪恢复平稳,才问:“你记得那个男人长相吗?”
刚才丫鬟们闯进来,梁芙被吓得不轻,但王言卿三言两语就将丫鬟赶走,连梁文氏都不放在眼里。王言卿展示出自己能力后,梁芙越发依赖王言卿,王言卿问什她就答什。梁芙想想,茫然摇头。王言卿沉吟片刻,问:“你当时大概在哪个位置看到他,是什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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