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说永远在原地等她,无意间引爆她不安。
陆珩都麻木,他已经替傅霆州背多少个黑锅?这个混账,陆珩回京揍他顿都是应该。
陆珩心里恨得牙痒,但表面上还要装出副温柔细致好兄长模样,说:“卿卿你忘,今年父亲去世,要守孝三年。”
“可是孝期总会守完。”王言卿垂着眼睛,眼睛里冰冷近乎无情,“等三年后呢,二哥总不可能不娶妻。”
“怎不能?”陆珩说,“在这个位置,不娶妻,不涉入任何派,皇上才会信。兄妹之间要同甘共苦,若是以后娶不上妻子,卿卿就留在陆家陪,怎样?”
到以前对你太疏忽。放心,以后无论你去哪里,说会等你,就定在原地等你回来。”
陆珩说着拉过王言卿手,他往前走,发现王言卿不动,回头看她:“怎?”
王言卿愣怔片刻,回过神后缓缓摇头:“没什。”
她说没什,却垂下眼睛,纤长睫毛像蝶翼样收敛。陆珩无声审视着她画般眉眼,看会,含笑问:“怎,不相信二哥?”
“不是。”王言卿垂着眼帘,不知道该怎描述此刻心情,“总觉得二哥对太好,都让惶恐。”
他语调悠然,声音含笑,时分不清调侃还是真话。王言卿心中莫名重压散去,没忍住笑:“二哥,你又开玩笑。同甘共苦哪是这样用?”
陆珩也不追究她答案,笑着问:“那该怎用?”
经过这打岔,两人之间氛围缓和很多。王言卿顺势说起绣楼里问到信息:“十月十六晚梁芙去找梁榕说话,无意看到书房里有灯,屋里还有闷闷声音。里面人让她第二天再来,梁芙晚上睡不着,第二日清早又去,得知梁榕刚巧出门,并且在前院撞到从外面回来梁彬。那天,梁彬穿是深色衣服。”
陆珩笑容更深,站到她身边,揽住她肩膀说:“这本就是应该做,你惶恐什?看来以后要愈发对你好,要不然这点点好意就将你俘获,你以后被男人骗走怎办?”
陆珩手臂温暖又有力,靠在里面像是撑起整个世界,令人安心无比。陆珩说完后,带着王言卿往前走,明明是很有安全感话,王言卿听后却陷入沉默。
陆珩问:“怎,有心事?”
王言卿默然片刻,忽然问:“二哥,今日梁家三老虽然逾越,但问话并不错。你为什不娶妻呢?”
陆珩心中轻轻嗯声,心道原来如此。他就说王言卿怎又缩回壳子里,原来症结在这里。王言卿没有记忆,但她潜意识里知道她二哥要娶正妻,二哥对她越好,她内心深处就越慌。这阵危机感时刻缠绕着她,哪怕她并不知道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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