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脸贴在冰冷坚硬地面上，脖颈像被扭断
样，连抬头都做不到。摇摇晃晃视野中，他看到双浅灰色靴子逐步走近。个女子停在他身前，她清冷美貌，尘不染，干净仿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她提着裙摆蹲身，目光直视着他，眼中悲悯而叹息：“敢做不敢当，与小人何异？牲畜尚且懂跪乳之恩，你就是这样报答从小疼爱你母亲吗？”
王言卿凝视着梁彬脸色，给出最后击：“你父亲明明对你寄予厚望，如果他知道你所作所为，九泉之下，会如何看你？”
梁彬
声音毫无起伏：“
没去过，不知道。”
“你们全天都在起吃饭、生活，梁榕都没有和你提过吗？”
梁彬冷硬道：“没有。”
王言卿挑挑眉，不予置评。突然她转语气，问：“梁榕死于窒息，你觉得，你母亲是怎
捂死梁榕？用衣服、巾帕、枕头，还是什别？”
梁彬视线依然看着地面，脸上没有波动，肩膀却紧绷起来：“不知道。”
王言卿紧盯着他，慢慢道：“个人窒息时表情是什样？眼睛会睁大，脸会变红然后变紫，等他手挣扎不动时候，他就快死。被捂死和上吊死法虽然不同，但窒息时反应是差不多。你母亲是自缢，她死时候，也像梁榕样痛苦。”
梁彬忽然大叫声，双臂捂住眼睛，大吼道：“不要说，什都不知道。”
梁彬手上脚上有铁链，王言卿也不担心他袭击自己。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牢牢把自己抱成团梁彬，说：“梁彬，你在撒谎。你连刚入私塾时学文章都记得，怎会不记得梁榕书呢？你其实什都知道，你知道那天去梁榕屋里不是梁文氏，你知道梁芙什时候来敲门，你也知道，门口那粒珠子并不是你母亲杀人时留下，而是你做错事，去找母亲寻主意，你母亲为帮你掩盖痕迹，搬尸体时慌乱踩落。现在，你成功，你母亲为给你顶罪而z.sha。你父亲死，兄长死，姐姐被毁去清名，现在连你母亲也死，全家只剩你还活着。”
梁彬受到刺激，胡乱攻击四周，却被铁链牢牢困住。大牢外锦衣卫听到这里动静，按着刀上前，欲要将王言卿救出来。王言卿没有离开，她退后几步，躲开发狂梁彬，依然说道：“你是不是宁愿锦衣卫对你上刑，好减轻你负罪感？可惜，你不会如愿。梁家分崩离析，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你。你要记住，你不光害死梁榕，连你母亲，也是被你亲手杀死。”
梁彬捂着脸大叫，锦衣卫上前，重重刀抽在他腿弯上。梁彬腿软，不受控制朝前扑去，紧接着肩膀剧痛，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锦衣卫反剪双手，押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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