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家里。”王言卿眼睛从赵淮脸上扫过,问,“第三个,在花园里吗?”
赵淮不再说话,高高昂着头颅,副无可奉告表情。然而王言卿从他嘴角闪而过笑意中得到答案,他在窃喜,说明这个方向完全是错。
王言卿盯着赵淮,赵淮也高傲地板着脸,两人隐隐对峙。牢房里没安静多久,王言卿不慌不忙声音再次响起:“四,你会经常打开看那些东西回味吗?”
赵淮不屑地翻个白眼,似乎在嘲笑他们输。郭韬有些着急,这个女子到底在干什,已经四个问题过去,个关键点都没问到,简直白白浪费机会!
牢房外隐隐有骚动,陆珩朝后面扫眼,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他回头,专注又认真地看着王言卿。仿佛完全不知道这是关系到他仕途甚至性命场合,眼睛里依然只有王言卿。
视朝廷吗?”
陆珩拍拍王言卿肩膀,将主场交给她后,就言不发,转身走。赵淮见陆珩竟然完全忽视他,越发怒不可遏。王言卿并没有被赵淮怒气吓到,依然平静柔和,说:“赵大人,民女并非对您不敬,只是久仰赵大人名声,想来和赵大人说几句话罢。赵大人若没有贪污,为何不敢应邀?”
赵淮听嗤笑,他不是梁彬那种未经世事年轻人,心智早已在官场中磨炼得老道成熟,并不会被王言卿激将法套住:“你算什人,有什资格要求本官?”
王言卿主动在椅子上坐好,对赵淮做个邀请手势,说:“自然不敢冒犯赵大人。代替陆指挥使保证,只问十个问题,问完就走,绝不会再纠缠大人。如果赵大人不愿意,可以不回答。”
陆珩抱臂站在牢门外,闻言并没有说话。郭韬脸色变,试图阻止,被陆珩微微抬手拦住。
王言卿注意到赵淮瞳孔放大,脸上皮肤变白,哪怕他表现胜券在握,但赵淮身上冻结反应告诉她,她又问对。连续四个问题,已经帮王言卿大大缩小范围,她安下心来,
王言卿自作主张替锦衣卫做担保。赵淮听到由个女子问十个问题,问完后就算没有答案也不上刑,心里嗤笑声,难得配合地坐到椅子对面,讥讽道:“不自量力。”
王言卿勾唇笑笑,并不反驳。她眼眸平静,脑中却全神贯注地捕捉着他脸上波动,不放过丝毫变化:“第个问题,赵大人,张永送钱请你办事,你收,是吗?”
赵淮脸上露出明显不屑、愤慨,斥道:“无稽之谈,本官问心无愧,两袖清风,怎会做这种事?”
王言卿却盯着他脸,说:“你收。第二个问题,你把那些金银藏在家里,是吗?”
赵淮怒目而视,冷冷盯着王言卿:“荒谬。你可知诬赖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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