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大名鼎鼎笑面虎,活阎王,大权在握而年纪轻轻锦衣卫代任指挥使——陆珩。
他皮相本来十分出众,出现在这种地方后无端显得阴森。赵三小姐明知道此人危险,却像是被蛊惑般,盯着他,竟无法移开视线。赵太太发觉女儿直盯着外面,以为女儿被锦衣卫吓到,连忙抱住女儿。
陆珩走入正堂,目光缓慢扫过众人。他视线仿佛真有重量,被看到人无不低头,尤其是那些后宅女子,身体都止不住发颤。陆珩看圈,语
什都做出来。
陆府是陆珩家搬到京城后置办府邸,离南镇抚司不远,陆珩和王言卿骑着马,很快就看到陆府大门。陆珩下马,要亲自送王言卿进去,被王言卿拦住:“二哥,你正事要紧,快去找赵淮藏起来东西吧。就两步路,自己进去就好。”
陆珩往后面灵犀灵鸾身上扫眼,不再坚持,点头道:“好,你回屋后喝碗姜茶,身体暖过来就赶紧睡吧,不要等。”
陆珩这些话冲着王言卿,但压根不是对王言卿说。灵犀灵鸾低头,默默应下指挥使话。陆珩又交代几句,亲眼看到王言卿进大门,才转身上马。他手随意勒住缰绳,黑马像通人性般,立刻放开四蹄,快速朝另个方向奔去。
这夜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个不眠夜。更深寒重,偌大京城笼罩在黑暗中,寂静宛如坟场。在这种死寂中,阵马蹄声从街上掠过,惊醒地清梦。许多人匆匆披衣起身,隔着沉重夜色,只看到礼部侍郎赵淮府上亮起火光,宛如游龙,经久不歇。
赵家人黑夜听到锦衣卫叫门,兢兢战战开门,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锦衣卫推开。锦衣卫步兵很快就将赵府各门把守起来,赵家人躲在后面,愤怒又无助地叫喊:“这里是礼部侍郎府邸,你们这是做什?”
但他再愤慨也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长着人面魔鬼长驱直入,翻箱倒柜。
府外,匹黑马不紧不慢地停到正门前,他里面穿着绯红飞鱼服,外面罩着纯黑大氅,大面积红与黑碰撞,在夜色中显得浓重又诡艳。郭韬按着长刀,快步跑到台阶前,对着马上人抱拳:“指挥使,书房已经被围起来,赵家人都在府里,个都没跑。”
陆珩点点头,没有说话,利落地翻身下马。赵淮亲属此刻已经被赶到正堂,锦衣卫大敞着门,寒风呼呼从夜幕卷入,仅着中衣女眷抱成团,瑟瑟发抖。
锦衣卫握着刀守在两边,但并不行动,似乎在等什人。赵三小姐壮着胆子抬头,看到明火执仗锦衣卫队列中,大步走进来个人。他身高腿长,白皙如玉,剑眉星目,穿着绯衣走来样子从容又张狂,赵三小姐下就明白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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