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他不能自乱阵脚,卿卿还等着他去救。傅霆州勉强冷静下来,说:“陆大人不必和装糊涂,那天到底发生什,你心里都有数。陆大人按兵不动这久,不就是等着这天吗?难为陆大人耐心好,陆大人有什条件,直接说吧。”
这些话其实不应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而且这是皇宫,处处都是皇帝眼睛,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但傅霆州却不,偏要在这种地方和陆珩摊牌。陆珩刚办完个大案,正值风口浪尖时候,傅霆州和陆珩动静必然会惊扰其他人,就算大家不知道他们二人对话,回去后也免不打听,陆珩总不能再装死下去。傅霆州要用这种伤敌千自损八百方式,逼陆珩交人。
十六天,傅霆州坐立不安,几乎连刻钟都没法忍。他违背武定侯告诫,公开和陆珩叫板。他已无力去算计得失,只要卿卿能回来,条件任陆珩开。
傅霆州痛恨陆珩,但更恨月初自己。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定把那个罔顾卿卿意愿、逼卿卿出门上香自己痛揍顿。他为什坐视侯府人怠慢卿卿,为什鬼迷心窍同意母亲话,为什忘记卿卿生辰?如果那天他没有出城上香,而是陪卿卿过生日,那现在什都不会发生,卿卿还留在他身
以言官见状赶紧收声,退回队列。内侍上前,唱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无人应话,早朝终于能告段落,鸿胪寺*员唱“奏事毕”,清脆鸣鞭声传来,皇帝起驾回宫。等圣驾走后,文武百官才悄悄松口气,陆续往外走去。
庞大队列散开,逐渐成为三三两两小团体。陆珩转身才走两步,就被背后个声音叫住:“陆大人。”
陆珩回头,看到傅霆州阴沉着脸朝他走来。陆珩嘴角淡淡勾起笑,问:“镇远侯有什事情吗?”
傅霆州停到陆珩身前,连面子情都懒得做,直接问:“陆大人没什话对说吗?”
陆珩含笑反问:“镇远侯想听什?”
还装傻,傅霆州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问:“月初家妹在西郊受袭失踪,至今已十六天,下落不明,音讯全无。陆大人手眼通天,不知道陆大人是否有家妹消息?”
他终于舍得挑明。陆珩心中嗤笑声,无辜而无畏地迎上傅霆州视线:“傅老侯爷共有嫡三庶四位孙女,前段时间傅家小姐出门置物,似乎都在。实在不知,镇远侯指是哪位妹妹。”
傅霆州忍无可忍,沉着脸呵道:“陆珩!”
现在还在宫里,周围全是散朝*员,傅霆州厉声叫陆珩名字,立刻引来许多注目。陆珩笑容不变,顶着众多打量视线,从容看着傅霆州:“镇远侯,这是宫里,奉劝你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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