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环应是,有些局促地请王言卿进来:“王姑娘见谅,这里晒不着光,有些阴潮。给姑娘倒茶。”
王言卿淡淡摇头,示意无碍:“只是来问几句话,你们不必麻烦。”
王言卿说不用,但宫女怎敢怠慢陆指挥使人。她去窗户边拿起茶壶,发现里面已经空。崔月环不由露出尴尬,领路宫女见状,说:“去给你们接些热水。”
领路宫女从崔月环手里抢茶壶就走。崔月环给王言卿搬来绣墩,紧张地请王言卿坐。
王言卿敛衽坐下,目光无声扫过屋子。这件屋子不大,都不及王言卿在陆府卧室半,却足足挤四张床,人站在里面,连转身都困难。屋里摆设目然,除床铺、墙角箱笼、窗户前条案,便没有其他东西。
王言卿尴尬,忙说:“你们不必叫仙长,唤名字就好。只是因缘巧合在齐云山住过几年,并不是正式入室弟子。”
王言卿说这些话时止不住地心虚,她实在不知道陆珩怎能那顺畅地编出来。王言卿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问:“二十九那天守夜女子在哪里?”
宫女们相互看看,没在附近看到崔月环,个宫女自告奋勇说:“她应该在屋里,带王姑娘去找她。”
王言卿跟着宫女往后殿走去。慈庆宫坐北朝南,正面是五间打通大殿,是张太后起居之地,穿过正殿两侧小门,就进入个明显冷寂下来小院。这个院子正殿比前面张太后寝殿低级,窗户地基都矮小很多。
但就算如此,正殿也不是宫女们能住,她们人数最庞大,却挤在后殿东西两侧小屋子里。这些屋子和宫墙修在起,低矮逼仄,和前面富丽堂皇太后寝宫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常年见不着阳光,又挤太多人,屋里弥漫着股阴潮。王言卿穿着打扮、容貌气质和这件陋室格格不入,崔月环坐立不安。王言卿对崔月环笑笑,和气地说:“你不用紧张,听宫女们说你在屋里休息,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可以叫你月环吗?”
崔月环脸色微微放松,谨慎地点下头。王言卿问:“你今年多大,哪里人氏?”
崔月环不知道王言卿问这些做什,回道:“今年二十,入宫已有六年,是平阳人。”
王言卿惊讶地弯起眼睛,
宫女站在件矮屋前,敲敲门,问:“崔月环,你在里面吗?”
过会,里面传来女子应话声:“谁呀?”
“是。陆指挥使带来女居士要问话,你现在方便吗?”
里面传来急促脚步声,个穿着碧绿袄裙宫女连忙开门,道:“不知是女仙长,仙长恕罪。”
王言卿笑笑,柔声说:“姓王,你们唤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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