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里本来就是给你准备。”陆珩说着,似笑非笑睇她眼,“卿卿长大,懂得心疼哥哥。他们只准备间屋子,你说该怎办?”
王言卿身形明显紧绷起来,陆珩这才笑出来,扶着王言卿肩膀让她躺下,轻缓将她头放在自己腿上:“逗你。”
陆珩手指抚上王言卿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捏。王言卿本来想要躲开,她这大人,还枕在哥哥腿上算怎回事?但陆珩手指实在太过舒服,王言卿轻哼声,不舍得推开,便也半推半就躺下。
反正没人,她暂时枕会不碍事。
陆珩是学武之人,懂得穴位,他按会,问:“现在好些吗?”
打起精神,说:“二哥,你要走吗?披风给你。”
这个缺心眼,还打算回张太后寝殿里守着呢?陆珩淡淡扫她眼,拉紧她衣领,说:“不用。锦衣卫这多人,哪用你个姑娘家熬着。你跟来。”
王言卿以为二哥对她另有安排,毫无二话跟着走。锦衣卫和东西厂本来是竞争关系,但架不住陆珩会做人,把宫里大太监都打点得很好。太监们见陆珩年轻有为,得皇帝重用,也乐得和陆珩交好,所以很多事情不必陆珩说,早就有人精帮陆珩安排好。
陆大人在宫里查案,如此辛苦,哪能让指挥使在寒风里待整夜?司礼监太监早早就给陆珩准备住处。太监们做惯伺候人活,房间安置得干净妥帖,陆珩用披风将王言卿罩住,对领路太监道谢:“深夜还惊动各位,有劳。”
领路太监替陆珩掀起帘子,笑道:“陆大人客气,您是肱骨重臣,为圣上分忧,奴婢别帮不上忙,只能做些小事。”
王言卿闭着眼睛,低哑应声,听声音都快睡着。陆珩轻轻笑,不再局限于揉捏穴位,手指慢悠悠在她发间穿梭:“昨天跟那凶,还以为你真不怕呢。”
王言卿有些尴尬,她也以为她不怕鬼,实际见才知道,她亦是普通女子。她第二次听到鬼叫时候着实吓到,只不过她顶着高人名头,
陆珩颔首微笑,又说几句客气话,带着王言卿入内。太监也识眼力劲,将炭火挑旺就出去,丝毫不打扰陆大人休息。
王言卿夜没睡,熬到现在太阳穴都抽抽地疼。陆珩见王言卿脸色不好,替她解下披风,说:“困就睡会吧。”
王言卿用力揉揉头,深深吸气,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没事。二哥,今日问到好些消息,正好趁现在告诉你。”
“不急。”陆珩把披风挂在旁,拉着王言卿坐在榻上,“离天亮还早着呢,你可以慢慢说。实在头疼就先睡吧。”
王言卿坐好,左右看看,问:“二哥,不用回去吗?那你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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