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儿道句万福,问:“王姑娘在看什?”
王言卿摇摇头:“没什。昨夜没睡好,脖子有些僵,趁没人活动活动筋骨。让秦女官见笑。”
秦祥儿脸上依然古板端庄,板眼道:“王姑娘来慈庆宫帮忙,结果却害得王姑娘无法安睡。奴婢深感愧疚,在此给王姑娘赔礼……”
王言卿连忙避让:“秦女官这是说什。为君分忧乃是臣子本分,太后金尊玉贵,太后受辱,便是朝堂受辱。慈庆宫里有怪力乱神,是们这些臣子没护卫好才是。”
秦祥儿点头,说:“王姑娘忠肝义胆,令人敬佩。陆大人似乎很看重王姑娘,姑娘和陆大人有什渊源吗?”
秀葽哭很久,情绪终于平复下来。王言卿得知隐情,但心里点都不觉得轻松。
她确实知道症结所在,但然后呢?
建昌侯依然是张太后弟弟,秀葽依然是慈庆宫宫女。有张太后在,没人能拦住建昌侯进宫。如果建昌侯真想对秀葽做什,秀葽躲得初,还躲得过十五吗?
她是个出身平凡、能力普通宫女,和世上千千万万女子样,没那好也没那差,庸碌但努力地活着,在上位者眼里,恐怕都不及对花瓶重要。她这样女孩子在后宫抓大把,就算死都不会有人注意,她拿什去反抗建昌侯?对方是张太后弟弟,旦闹大,张太后必然偏袒自己弟弟,说不定还会将她灭口。
难怪秀葽郁郁不乐。秀葽状态无法再问话,王言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秀葽送回慈庆宫休息。她们回去时,正殿传来动静,应当是张太后醒。所有宫人都跑进去伺候,秀葽也不敢怠慢,赶紧提着裙子去打水。
王言卿心里紧张,莫非她昨日行动引起别人怀疑?王言卿牢记自己假身份,说:“陆大人是正三品指挥使,而不过名普通女子,哪有什渊源?不过是祖辈有些交集罢。正巧太后宫中闹鬼,陆指挥使想到在道观住过,又是女子
无论正在遭遇什,她都是个宫女。
宫女们里外穿梭,端盆、烧水各司其职,王言卿不好给她们添乱,就远远避到边。她在昨日听到声音地方转悠,昨日天黑,她看不清,今日再来检查遍,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王言卿来回踱步,在窗户前走很久,可惜并没有收获。她心中失望,正打算换个地方看看,抬头时忽然咦声。
她盯着头顶灯笼,说不清为什有种违和感。王言卿在灯下看良久,秦祥儿从殿内出来,回头便看到王言卿停在廊下。秦祥儿对身后宫女摆摆手,示意她们先走,自己走到王言卿身后,道:“王姑娘。”
王言卿回头,看到是秦祥儿,点头问好:“秦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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