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哪知道下辖某个城镇某个村庄里对无名婆媳事情,他嗓子卡住,竟然说不出其他话,只能反反复复念叨“臣失职,圣上饶命”。
行殿中众臣眼观鼻鼻观心,时落针可闻。寂静中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寅快步走进来,见皇帝就连忙跪下行礼:“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皇帝对着程知府还算平静,看到陈寅,脸上气就控制不住。皇帝呵斥道:“你身为锦衣卫长官,负责行殿安全,却连什时候有人靠近行殿都不知道。今日来是对婆媳,若是来刺客该如何?”
皇帝方面气陈寅没管好行宫,另方面更气陈寅怠慢。锦衣卫是皇帝爪牙、臂膀,可是危险发生之时,陈寅甚至都不在皇帝身边。
如此臂膀,要之何用?
臣子也累,但礼部非要让卫辉府*员和汝王朱祐椁按照礼法,板眼地朝见皇帝。
陆珩和皇帝齐耐着性子,等流程走完。卫辉府*员行过三拜九叩大礼后,皇帝意思性地询问汝王朱祐椁,官样话才说两句,外面忽然传来高喊声:“皇上,冤枉啊!民妇有冤!”
陆珩漫不经心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手按在刀柄上,立即挡在皇帝身前,冷声道:“护驾。”
行殿中人还没反应过来,锦衣卫已经圈圈将皇帝围住。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喊人、护驾乱成团,卫辉知府程攸海脸色显著难看起来。
百姓在皇帝行殿外喊冤,这不就是说他治下无方吗?程知府立刻向皇帝请罪,红着脸道:“臣有罪,不知道哪里来刁民惊扰圣驾,臣这就将他们赶出去。”
陈寅无话可说,唯有低头,乖乖听训。
皇帝怒斥陈寅,其他*员不敢触霉头,全假装听不到。陆珩视线悄悄扫过,沉眸想想,上前道:“圣上,臣愿意为陈都指挥使分忧,查明冤情。”
陈寅听到陆珩话,霍得抬眼,目光中冷光恨不得将陆珩撕碎。陆珩这是连遮掩都不愿
皇帝却摆手,淡淡开口:“她专程跑到行殿喊冤,应当真有大事欲禀。先问问她因何喊冤吧。”
刚才喊冤声音已经听不到,应当是被侍卫或者太监控制住。皇帝发话,众人不敢不从,陆珩默默退到皇帝身后,其他锦衣卫接到陆珩示意,变幻队形,不遮挡皇帝视线,但依然拱卫在皇帝身边。个太监从御座上走下来,快步走向外面。
过会,太监回来,禀报道:“圣上,外面有两个妇人,她们自称是淇县河谷村对婆媳,家里顶梁柱下落不明。她们久寻未果,听闻圣驾驻跸此处,便来鸣冤。”
皇帝淡淡看向程知府,程知府脸色已经完全白,冷汗涔涔,当即跪在地上,长叩道:“臣失职。”
皇帝没有发作,问:“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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