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脸色为难,显然想说“为什会变成这些不死不活怪物”,又怕犯避讳。陆珩慢慢蹭纸人脸上涂料,负手不言,这时,个官差从后殿跑过来,行礼道:“禀告诸位大人,卑职在后殿看到作法祭坛。”
“什?”程知府大惊,连忙看向陆珩,“陆大人,您看……”
陆珩收回手,用帕子擦干净手指,饶有兴致地说道:“竟然还有祭坛,走,去看看。”
清虚观并不大,正中间三清宝殿,两边配殿,后面立着间厚重简朴后殿,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官差已经推开殿门,陆珩迈入门槛,第眼就看到正中供桌,供桌上铺着黄色绸布,色泽纯正,布上摆满灯烛纸符,两边挂着黄色道幡。陆珩走近,见供桌上散落着许多纸灰,上面隐约可见字迹,陆珩拿起最完整片看:“刘山,庚申年戊寅月乙酉日丙子时,淇县河……”
后面字迹被烧毁,纸片下方残留着另个人生辰八字,但名字和时辰已经不可见。陆珩握着边缘辨认,依稀看出来是“守福”两个字。
出来,应当是没有。”
“那就奇怪。”程知府皱着眉,喃喃道,“不是失窃、争斗,道士为什不见呢?”
官差和程知府回话,陆珩默不作声听完,忽然往台阶下走去,挨个查看那些或嬉笑或怒目纸人。
草木蔽天,虫鸣悠长,百零个纸人伫立在衰败道观中,脸上涂着夸张喜怒哀乐,宛如浮生百绘,阴兵开道,在阳光最烈时分,竟然冒出丝丝阴森来。
而陆珩就站在那些阴兵队列中,个个查看他们脸,仿佛在观察许久不见朋友。他站得那近,没有丝毫犹豫害怕。程知府和陶县令看着这幕,脚底生寒,不知道到底该怕谁。
刘山和刘守福,正是河谷村失踪男丁之二。陆珩又捡起其他碎片,上面已看不出完整信息,但透过断断续续字迹
程知府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陆大人,您在看什?”
寂静道观忽然响起声音,都有些渗人,但陆珩点反应都没有,他甚至有闲情转过身,从容地对程知府挥挥手:“程知府,陶知县,你们过来看看,这几个人像不像们在河谷村遇到人?”
虽然陆珩不认识失踪那百零二人,但是河谷村中还有那些人父亲、儿子、兄弟,对比五官,不难看出相似之处。程知府顺着陆珩视线看眼,头皮都麻:“陆大人,您是说,这些纸人,就是河谷村失踪那百零二个男丁?”
陆珩点头:“没错。程大人若觉得不可信,可以叫河谷村村民过来,让他们当面指认。”
“不用不用。”程知府连忙摆手,“信陆大人判断。可是,那些人明明是活人,如何会变成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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