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将杯中酒饮而尽,烈酒顺着食道流下,路灼烧,火热后却漫上加倍冰冷。傅霆州说:“南巡回来后事情太多,如今又要打仗,想承祖父遗志,去大同戍边。这去生死不知,还是不要耽误女子终身。若能回来,再谈儿女私情不迟。”
陆珩唇边笑着,心里却嗤道放屁。要是把洪晚情换成王言卿,傅霆州肯定忙不迭将人娶回家盖上自己戳,傅霆州有什脸面装君子。
国家面前无私情,傅霆州都说要为国效力,郭勋还能说什?郭勋都不计较,陆珩却接话道:“镇远侯此言差矣,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你回不来,越发要在府里留下子嗣。”
傅霆州捏紧酒杯,陆珩笑着给他加酒。酒水汩汩注入酒杯,两人个微笑个冷峻,谁都不肯移开视线。酒加满,陆珩将细嘴银壶放到边,笑道:“何况,镇远侯是男子,不在乎年龄,闺阁小姐却不行。万这仗要打两三年,洪小姐总不能直等着吧?”
傅霆州确定,陆珩这厮就是冲着给他添堵来。洪家和陆珩点关系都没有,陆珩才不关心洪晚
,用不着大办,自家人吃顿饭就行。从小大操大办,恐怕会惯坏他。”
“武定侯教子有方,在下佩服。”陆珩笑着说,“恐怕脱不出空,只能补份满月礼,还望武定侯海涵。”
郭勋自然连连说客气,陆珩和郭勋客套时,也没忘夏文谨。陆珩问:“夏阁老孙子应当要送学堂吧,听说令孙十分聪慧,三岁就会背诗,不知道请哪家夫子?”
夏文谨性子孤,但提起儿孙,他也不好意思板着脸,免不说几句。有陆珩在地方,永远不必担心冷场,他无论碰到谁都能聊起来,话题源源不断。傅霆州坐在边听着,心想陆珩真是恶心,长舌妇都没有他婆婆妈妈。
不知道陆珩是不是听到傅霆州腹诽,他忽然转过视线,看着傅霆州笑道:“听说镇远侯要成婚,真是大喜之事。不知什时候能喝上镇远侯喜酒?”
傅霆州怔下,神情有些不悦,但碍于郭勋在场,勉强说道:“这些事由内宅操办,也不甚清楚。”
“哦?”陆珩看起来很惊讶,左右看看郭勋和傅霆州,恍然大悟道,“原来,镇远侯还没有向永平侯府提亲吗?”
傅霆州简直都想把酒杯扔到陆珩脸上,傅霆州不信以陆珩消息灵通程度,会不知道他和洪家还没有定亲。但陆珩偏偏要在饭桌上提起来,还当着郭勋面。
傅霆州甚至怀疑,陆珩今日前来,就是为说这句话恶心他。
陆珩应当不至于这无聊吧?但傅霆州想想,又觉得以陆珩缺德程度,完全能干出这种事情。但无论如何,话题点开之后,傅霆州都得给郭勋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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