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不知道在寒风中站多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麻木,才终于动弹,像具木偶样朝个方向走去。
只不过,这个方向并不是回他屋子,而是曾经王
过年没时间,提前成婚没时间,连见人面也没时间。陈氏终于忍不住,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是没时间,还是不想见?侯爷,已经多久,莫非你还惦记着王言卿吗?”
傅霆州蹭声站起来,标准而漠然地给陈氏行礼,说:“另有他事,母亲安康,儿子告退。”
“你……”陈氏气得拍桌子,怒斥道,“你给站住,是你娘,你连话也不听吗?”
傅霆州压根理都不理,转身就往外走。出门时,他听到陈氏气急败坏地大喊:“冤种,真是冤种!她和你已经不可能,你就不能当她死吗?”
傅霆州放下门帘,眼都没有回,大步迈入寒风。
过年再走吧。”
“不行。”傅霆州面无表情,淡淡道,“军令如山,若延误军机,那就是抄家死罪。”
陈氏叹气,傅霆州都说出“死罪”,陈氏总不能劝着儿子死,便又殷殷说道:“行李收拾好吗?带吃没有?你身边尽是男人,男人打点行装不细心,要不,派人帮你收拾?”
这话连傅霆州耳朵都没有进,毫不留情被拒:“不用。”
“那带两个伺候人?你这去不知道要多久,身边总不能没有贴心人。”
他走得很快,风从他身边穿过,耳边只能听到风卷枯枝呼呼哭声。过很久,傅霆州才冷静下来,重新听到这个世界声音。
陈氏话像是柄尖刀,不断在他心上捅出血淋淋伤口。
她和你已经不可能,你就不能当她死吗?
是啊,他们已经不可能。哪怕他揭穿陆珩谎言,告诉王言卿真相,她也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或许如陈氏所言,就当王言卿死于去年十二月冰冷山崖,从此再无交集,才是最好结局。
可是,她分明没有死,傅霆州怎能当做不知道?
“军营重地,不能带女子进入。”
“也是。”陈氏失望地叹气,又小心翼翼道,“不带丫鬟,那你在走前把婚事办吧?永平侯夫人和说,三小姐是深明大义人,不在乎虚礼,婚礼哪怕仓促些也没关系。丈夫出征在外,女子提前进门照顾公婆,操持家业,也是桩佳话。”
“皇上已经下令。”傅霆州眼中毫无波动,冷冰冰道,“即刻启程,不得耽误。”
陈氏接二连三被拒,她就算再迟钝也该看出来。陈氏脸色拉下来,忍着气问:“你这走不知道要多久,人家姑娘等着你,们家也不能不给句话。出发前你要不见见洪三小姐,好歹安洪姑娘心。”
“接下来行程已经定好,恐怕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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