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珩时也难以表述这件离谱事情,“甚至都不是刺客。是端妃宫里宫女。”
陆珩这些天疯狂报复破坏他婚礼东瀛人,虽然东瀛人也算歪打正着帮他大忙,但陆珩不管,他心里有气,
“你要是再顾左右而言他,就真赶你出去。”
陆珩走到王言卿身边,揽着她肩膀,让她在梳妆台前坐下:“继续梳头发吧,边等边说。”
许久未见,上来就动手动脚,王言卿本来想推开他,但不知道是不是镜面反射问题,镜子中他瘦许多。王言卿注意到他斗篷里面穿着飞鱼服,屋里炭火烧这足,他完全没有解开大氅、放下绣春刀意思。王言卿最终没好意思动手,问:“你刚从宫里出来?”
陆珩低低叹气,难得露出些许疲惫:“是。”
王言卿用簪子固定头发,静静从镜子中瞭他眼:“怎?”
正月二十八,东瀛刺客余波还没有完全褪去,风声中带着莫名肃杀。王言卿已处理好陈年旧账,打算等城门完全解禁后就离开京城。最后几天她不想另生是非,天黑就让人关门,准备睡觉。
但今日,府门关闭没多久,侧门突然被人敲响。王言卿正在解头发,丫鬟快步跑进来,急切道:“夫人,陆大人来。”
王言卿拆卸珠钗手顿,看向窗外:“这个时辰?”
“是。”
王言卿心知陆珩不是个无放矢人,他就算要玩花样也不会深夜突袭。王言卿感觉到可能有什事情,立刻让丫鬟去开门,同时自己重新换衣服。
“皇帝被人行刺,刚刚才救回来。”
王言卿手狠狠抖,差点把簪子掉到地上。陆珩接住发簪,握着她手将发髻簪好,说:“不用担心,皇帝身体已经没事。”
只不过心理上事很严重。
王言卿被惊得浑身发冷,手不知不觉变得冰凉。她就说感觉今日街上不同寻常,原来,宫里竟发生这大事。
她心惊肉跳,都没留意她和陆珩此刻过于亲密动作。王言卿稳稳心神,问:“刺客是倭寇?”
王言卿头发还没绾好,房门被敲响。王言卿放下簪子,有些恼怒:“不是说让他去正厅吗?”
“来不及。”陆珩已经推门而入,他披着黑色大氅,停在门口,直视着王言卿道,“有些事要和你单独谈。”
王言卿回头看看陆珩,又看看丫鬟,最终轻轻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次第退下,翡翠混在人群中,对单独留王言卿和陆珩共处室有些犹豫,但她看看王言卿,最终还是按王言卿吩咐合门。等人都走后,王言卿从梳妆台前站起来,问:“陆大人有什话要说?”
陆珩叹声,穿过落地罩,停到王言卿身前:“还以为你不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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