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逐渐有人醉倒。而王言
跑堂态度恭敬巴结,眼都没往里面看。他出地牢门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藏到阴影里。他等会,轻手轻脚闪身回去,里面人已经躺倒地。
跑堂从看守身上摸出钥匙,轻车熟路跑到牢门前,咔嚓声开锁。里面人听到声音,费力地抬起头。
伍章眼睛上凝满血迹,已经看不清人。他只觉得团影子向他靠近,他费力盯着前方,以为是那群人又来折磨他。
然而,影子却半蹲在他身前,扶住他肩膀问:“伍二当家,你怎样?”
伍章听到熟悉声音,眼神中光飞快凝聚起来:“是你?”
啼血,发出长长悲鸣。
“啊……”
祖母平时连走路都要人扶,这次却能头冲向柱子,可见她用多大力气,生怕自己撞不死。
吾死,自决之,不须人也。
父亲、祖母接连就义,她岂能独活?朱毓秀不知道哪来力气,猛然挣脱黑衣人束缚,也冲向旁边箱子。
“是。”跑堂说道,“上次你给大人提供信息很有用,大人派来救你。”
伍章激动起来,喉咙中发出呜呜呼噜声,听不出是什话。跑堂凑近,几乎贴着他耳朵问:“他和你提起名单,你看到藏在哪里吗?”
伍章费力摇头,声音沙哑得难以辨认:“不知道。快救出去,大哥肯定会重重酬谢你们。”
跑堂“哦”声,听不出是什情绪。他后退步,似乎要解开伍章手镣,然而紧接着却是阵冰凉刺入伍章腹中。
伍章嘴里咕嘟冒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跑堂。跑堂握住刀柄,在伍章腹里转圈,确定他必死无疑,才收回匕首,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然而朱毓秀离箱子远,被黑衣人及时拉回来,但她也撞得额角出血,头歪昏迷过去。眨眼最重要两个知情人都废,黑衣女子恶狠狠跺脚,气急败坏地让手下看押着这两人,自己转身去外面送信。
是她小瞧这家人,个没见过世面娇小姐,个辈子没出过苏州城老太太,竟然能让他们接连受挫。黑衣女子知道自己罪责深重,她不奢望大人能饶恕她错误,只希望另条路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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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酒过三巡,气氛正酣。上面那热闹,看守地牢人光听着声音却无法参加,冷落格格不入。个穿跑堂衣服人提着食盒走到地下,他将碗放在桌子上,点头哈腰说:“各位大人辛苦。这是上面热酒热菜,几位大人也趁热吃口吧。”
值守人拒绝,但架不住酒香,他们也没忍住喝两口。跑堂脸讨好地弓着腰,收好食盒,倒退着离开:“不打扰各位大人执勤,大人们先吃着,等会小来取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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