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直游刃有余,半是逢场作戏,半是抽离在外。但听到这句话,他狠狠怔,不由问:“陆珩有儿子?”
傅霆州知道陆珩升官,却不知道她怀孕。他不在京城这年,竟然错过这多事情?
旁人大咧咧道:“是啊,你回来晚,再早几天,还能喝上他儿子满月酒。”
桌上许多人都醉,乘着酒意,许多清醒时不敢出口话股脑倒出来:“他把年纪,可算有子嗣。他老大不小才娶妻,娶妻后好几年都没动静,还以为他真不太行呢,没想到,竟也有儿子。”
“听说是她夫人体寒,不太好生养,私底下直在喝药。”
不住气,叫来人问:“侯爷呢?信上不是说侯爷今日就能抵京吗,天都黑,怎还不见侯爷?”
小厮跑去前院问,回来后说道:“回老夫人、侯夫人,侯爷出宫后去武定侯府。武定侯今日设宴,许多勋贵、武将都来,侯爷今夜应当不回来。”
洪晚情失望地应声,陈氏听到,却很高兴儿子是宴会主角,开开心心道:“原来是去武定侯府。你们也真是,不早点进来禀报,赶紧传话过去,让侯爷安心在郭府赴宴,家里事不急。”
陈氏知道傅霆州安全回来就放心,儿子就在那里,隔天见又不妨事,干什要去打扰他们男人热闹?傅家小姐们也欢欢喜喜,兄长立功,她们婚事也水涨船高。傅家上下欢欣雀跃,连丫鬟都笑盈盈,唯独洪晚情坐在上房里,沉默格格不入。
武定侯府里,觥筹交错,歌舞摇曳。屋子都是公侯武将,必然会叫舞姬助兴,郭勋是玩乐中行家,没过多久,场中人就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各自拉舞姬调情。
“那怎不纳妾?”
“这谁知道。”
傅霆州听到,问:“他夫人在喝药?这是怎回
有两个美貌舞姬侍奉在傅霆州身侧,左右,个为他倒酒,个为他夹菜。旁边人看到,大笑:“镇远侯左拥右抱,好不痛快!”
两个舞姬听到,娇羞地垂下巴,眼尾却悄悄看傅霆州,情意绵绵,媚眼如丝。郭勋在主位听到,立刻朝傅霆州方向说:“镇远侯要是喜欢,这两个人都送你。你在外打仗,走就是两三年,该赶快要子嗣。”
永平侯世子就坐在不远处,听到郭勋话,也什都没说。他是洪晚情兄长,当然知道妹妹至今没有儿子,但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他还能为个嫁出去妹妹,在酒桌上和傅霆州闹不愉快?
何况,人就是洪晚情舅舅郭勋送。显然,在郭勋眼里,刚立大功傅霆州,可比外甥女洪晚情重要多。
旁人也应和道:“是啊,连陆都督都有儿子,你要是再不抓紧,京中就属你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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