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部落被激怒,觉得是汉人出尔反尔,存心刁难。他们借机三次大举入边,在当地大肆抢掠粮食、畜产。
有人开头后,宣府、大同马市也有蒙古人钻空子,他们故意用病马、劣马以次充好,甚至有人白天卖马,晚上就带人潜入城镇,夺回他们马匹,席卷着粮食、钱财扬长而去。
其实大部分蒙古人都是很遵守秩序,但架不住有人油滑*恶,想不劳而获。和平交流来之不易,但破坏却太容易。朝中关于马市风向立刻急转直下,先前是部分御史和武将吵,现在,所有文官都上
粮食和布匹,当年冬天果然没有再南下,双方相安无事。其他部落听说马市,也要求交易。郭勋、傅霆州等人力担保,在众人推动下,十八年冬,花马池第二次举行马市。
这次交易时间更长,好几个蒙古部落到场,狼台吉严格约束部落,蒙汉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当地百姓生活安宁,没有受到马市影响。
嘉靖十八年下半年,因为马市存在,边境战事大幅减小。两次成功交易鼓舞士气,傅霆州再次上呈折子,提议可以把每年开马市次数提高到四次,并且可以扩大到宣府、延宁诸镇,让当地军民就近和关外游牧部落交易。只要限制每次贸易额,就不会壮大蒙古诸部落,并可以用粮食手段控制他们人口和生计,长此以往,蒙古部落就不会再对大明边境造成威胁。
皇帝采纳傅霆州建议,在第二年,试着扩大马市范围。但是,接下来互市却频频出乱子。
三月,蒙古请求用牛羊交换粟豆,却被当地守将拒绝。
蒙古人认为这是交易,双方用等价东西各取所需,穷人没有骏马可以换,但是他们带来牛羊亦是上等品质。然而在朝廷看来,马市是朝贡,让你上贡战马就上贡战马,哪有讨价还价份?
双方隔着城墙谈不拢,之前又有血海深仇,局势下子崩。牧人千里迢迢赶着牛羊到汉人城墙下,路上干粮都吃完,就等着和汉人换粮食,带回去养活家老小。然而现在明朝廷却让他们空手回去,牧人当然不干,干脆趁机攻城,闯入边关抢粮食。
来交易牧人入边为盗,立刻给马市拉响警钟。朝廷收到好几封弹劾折子,指责边关武将姑息养*,里通外敌。郭勋是坚决推行马市人,现在马市出事,他也受到不少质疑。
郭勋坚称这是意外,大部分蒙古人是遵守规则、友好通商,不能因为少数几颗老鼠屎,就否决整个马市大计。
朝中文武官又吵成团时,辽东也紧接着出事。俺答部落逐水草而居,今年春天迁徙到辽东。他们要求在辽东继续开市,但去年他们是和大同府交易,辽东守将不肯冒这个风险,让他们去大同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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