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感叹陆珩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狗东西,但更多替镇远侯府、武定侯府解释好话,他们也不肯说。
宫里,皇帝也听到这件事。陆珩照例来找皇帝禀事时,皇帝问:“听说昨夜傅霆州夫人来找你?”
陆珩点头:“没错。她来时候嘴唇干裂,面色潮红,看起来像是发烧。以为她摆个样子就会知难而退,所以没管她。后来还是夫
烛火静静燃烧,室内昏黄静谧。陆珩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突然问:“你叹气什?”
王言卿吓跳,说:“没什,感叹人生际遇无常。”
“你不恨她?”
“停妻另娶是傅霆州主意,就算没有她,也会离开镇远侯府。她和有什关系?”
虽然陆珩很满意她亲口说会离开镇远侯府,但老实讲,听到停妻另娶这些字眼,陆珩还是很糟心。
挟持陆珩,他是会心软人吗?
去劫狱都比奢求陆珩心软容易。
王言卿换下半湿外衫,披身藕荷色对襟衫。她坐到陆珩身边,问:“渲儿呢?”
“快睡着,让奶娘抱他回去。”
王言卿点头,问:“武定侯事,你真不打算管吗?”
要是傅霆州没有主动把她推开,以卿卿死心眼性子,后面就不会有陆珩什事。这种事不能想,想陆珩就难受。陆珩觉得报复前情敌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怀上他第二个孩子。
陆珩说做就做,立刻睁开眼,搂住她腰说:“卿卿,你有没有觉得陆渲个人太寂寞。”
“什?”
“们给他生个妹妹吧。”陆珩说完,顿顿,勉为其难道,“如果还是个儿子,倒也行。”
第二天,京中便传遍,镇远侯夫人去陆府求情,陆珩连门都没让人进,硬生生让人家在街上跪半宿。回去后,镇远侯夫人就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这是他和夏文谨恩怨,关什事?”陆珩闭眼靠到王言卿肩上,不在意说,“不用管他们。皇上心里有数。”
马市闹出大乱子,皇帝需要个台阶下,罪名只能由郭勋来担。但皇帝心里很明白是怎回事,他只是关关郭勋,并没有打算将郭勋怎样,等风头过去,会放他们出来。
不过,在郭勋被关押期间,武定侯集团放点血是在所难免。
皇帝意图陆珩知道,严维知道,约摸着夏文谨自己也知道。可是外面这些女眷却不知道,她们真以为武定侯要被治通敌之罪。王言卿想到跪晕过去洪晚情,心中无比唏嘘。
洪晚情曾经也是侯门贵女,她第次见洪晚情时,洪晚情自信张扬,眼神中全是攻击性,仿佛天底下没有她抢不来东西。但现在,洪晚情却不惜利用自己病跪在她这个前情敌府门外,只为让陆珩给句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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