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侧面，就看到
站在护栏内
林风致。
天色昏暗，对面高楼亮着错落灯，林风致从晏鹤清出现就紧紧盯着他。
他视力似乎又下降，要很仔细很用力才能看清东西。
高层风呼啸得让人心惊胆战，林风致发顶被吹得纷乱。
他抓紧护栏，咬着嘴唇说：“晏鹤清，你终于肯来！”
林母呼吸
滞，她降下车窗，羞愧窘迫望着陆凛，“陆先生……”
陆凛开门见山，“林风致在顶楼，欲跳楼威胁晏鹤清。”
林母眼前黑，差点口气没提上来，她再无法顾及礼仪，开门直冲公寓。
司机听到这句话，魂都吓掉。
林风致跳楼？
晏鹤清摇头，“
自己上去。”
他要开门，陆凛忽然伸手过来覆住他手，温暖干燥，只是很快又挪开，“注意安全。”
晏鹤清下车。
他从没来过这个地方。
家里门牌号，他直记得，然而他抗拒回来，他怀念、也又恐惧这里。
只是别说找到林风致，连晏鹤清都没在，她又实在没脸联系晏鹤清。
林母浑浑噩噩想着，疲惫脑海忽然想到个地方。
她强撑着直起身，失去血色嘴唇哆嗦着说出个地址，“去这个地方看看。”
是晏鹤清和林风致小时候住址。
心脏绞痛，林母重重按住胸口，终于喝小口水，不至于就这
倒下去。
晏鹤清看着他疯狂样子，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你就不考虑林阿姨吗？”
叮。
隐约有电梯门开合声音。
林风致完全没注意，他此刻眼里唯有晏鹤清。
“你别岔开话题！”他红着眼球，“从你出现，生活就全变！所有人，妈妈爸爸，大哥二哥，顾星野，还有葛同源！他们全喜欢你忽略
他光速通知林父。
……
这栋公寓面向单身打工族，户型基本是20平到30平loft，层有20多户，电梯只有4部。
进进出出，电梯升得极其缓慢，到28楼电梯门打开又合上，电梯内终于只剩下晏鹤清。
晏鹤清望着跳跃数字，到32楼，他打开手机录音，放回裤带走出电梯，是个空旷荒凉屋顶。
如今来，早已物是人非。
晏鹤清抬头，三十来层，隐约看到顶楼，只看不到林风致。
这个高度，人类无比渺小。
晏鹤清收回视线，迈腿走进公寓。
他刚进入电梯，林母车也到，她绕附近圈，没发现林风致身影就要换地方，忽然，道身影走来，礼貌叩后座车窗。
……
云梧区云潭街21号。
曾发生火灾地方，如今是栋高层公寓。
乌云低沉，路灯已经亮，偶尔有人出入公寓大楼。
陆凛停在公寓门口，他看向晏鹤清，“要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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