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远洵突然说：“灯是
妈买
，好像是什
品牌中古灯，就这
个
。她最近寄不少乱七八糟东西过来，结果买这个灯时候也点错地址。”
“哦，那阿姨还挺有品位。”贺言没听明白，迷迷糊糊地应着。
“你可以在他们来看决赛之前带走它。”崔远洵继续说，“就跟她说丢。”
“它是你。”
贺言很想骂句崔远洵这个不孝子，但他确是太困，崔远洵声音又很好听，像热水样冲刷过皮肤，让他在渐渐模糊意识里，只是说句：“嗯。”
能持久，让他也不要太过伤心。
“帮你免费打广告不是为让你诅咒们。”崔远洵对表弟说。
表弟喊冤：“只是你免费而已，贺言可是很贵！所以你们关系其实还行吗？”
崔远洵想，不能让表弟知道得太多，他得含蓄点：“相当不错。”
表弟沉默会儿，给他发来个微博链接，点开看，是段偷录音频，还贴心配上字幕，转发里都是片哀嚎。表弟问，那怎他说得像要散伙样。
然后他胳膊随意地搭在对方肩膀上，无比安稳地，沉入到梦里去。
崔远洵冷酷地回复：“还觉得你跟时尚点不合适，每件设计衣服都是从乡村大舞台偷来，你还不是特别爱它。”
崔远洵有些用力地按下锁屏键，想想，又准备再次打开手机进行番操作。只手伸过来，贺言还没完全清醒，声音含混：“投诉用小号。”
他还说：“选不实信息。”
崔远洵接过来，打开贺言那个没有任何信息小号页面，提交投诉。下方消息栏里有很多未读消息，点开是超话社区在提醒这个号主人，已经有多少天没有签到。
崔远洵抬头，又看着角落里亮着那盏灯。远远灯光照过来，落到贺言脸上时，已经只剩下浅浅轮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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