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说:“想杀便杀。”
姜潮云“啊”声,不说话。
寒江穆说:“少爷是觉得残忍?”
姜潮云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向寒江穆眼里却透露出这个意思,屁股还往旁边挪挪。
寒江穆垂眸,主动捡起块木块丢进火堆里,才对姜潮云道:
那人更来劲,很有几分期许地问:“那少爷考过试吗?”
姜潮云:“……”
他时沉默,其他人也心领神会,雇主家这样病弱身体,能不能去考试都两说呢,便立即打住这个话头,首领说几句圆场话,又说起其他见闻。
姜潮云却久违地感觉到几分困窘,脸颊都悄悄红起来,见他们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轻轻地松口气,那双漂亮手不自觉地抓抓堆放在膝盖上披风。
这些小动作自然被寒江穆看在眼里,他凑近姜潮云,低声问:“少爷要去休息吗?”
指都紧绷起来。
“你看干什?”姜潮云嘟囔着说,瞪他眼,又收回目光,撑着下巴继续听那些镖师聊天。
他这个模样又是透露着十足乖巧,寒江穆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将目光落到那簇火光上。
不知为何,这些人话题忽然扯到读书上,“虽然做镖师年到头也能赚不少,但赚都是刀尖上舔血要命钱,若是家里有条件,还是要让家里孩子读书才好。”
对这件事上,所有镖师倒是有着共识,“若是有条件,当然是要读书,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这读书啊,纸墨笔砚都是笔巨大开销,儿子今年也有六岁,念个私塾,束脩要二两银,刀最差纸张要八百文,好些毛笔要五百文,般砚台也要两银子,这样年下来,起码要四五十两银子开销,现在孩子还小,尚且够用,但再大些,也实在是供不起来。”
他灼热气息喷洒在姜潮云耳朵上,叫他有些微微痒意,他忍不住往旁边偏偏,“……不休息。”
寒江穆便没有说话。
然而没会儿,姜潮云却主动地靠过来,小声地问:“你真杀那个女人吗?”
寒江穆垂眸看他,见他眸光澄澈,倒也没什恐惧情绪,反而是种迷茫与困惑,他低声说:“杀。”
姜潮云又忍不住抓起膝盖上披风,他手心虽然有肉,手指却还是纤细,手指陷深色披风里,白与暗反差显得格外动人,“你为什要杀她?”
说到钱,又都是副十分苦恼模样。
有人注意到姜潮云,立即笑着问:“小少爷也在啊,小少爷应当读过书吧?”
姜潮云见所有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赶忙道:“读过。”
“少爷读什书?”
姜潮云回答:“就是四书五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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