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定定地看他,道:“这是定金,将军若能将霍家尸骨妥善安置,会给将军更多。”
虞厉鹤说:“据臣所知,殿下来皇陵时可没带什东西。”
寒江穆说:
年轻守卫见他走远,“呸”声,“还跟装皇子架势呢!被皇上发配到皇陵,他以为自己还是什尊贵皇子殿下吗?还看不起人,呸!”
中年守卫摇摇头,道:“三皇子这人,听见霍家被诛九族事,他脸上都没表情,他那副心肠怕是石头做。”
年轻守卫嘲笑道:“霍家是以通敌叛国之罪被诛九族,他虽是元后嫡子,这辈子恐怕也与皇位无缘。现在还有几分傲气,且看他以后怎办。”
姜潮云将他们话都听在耳里,心里阵阵地钝痛,眼圈都红起来。
他忍着这种窒息感觉,朝寒江穆离开方向追去,所幸虞将军书房并不是很远,姜潮云很快就追到寒江穆。
殿下节哀。”
寒江穆无动于衷,那守卫继续道:“相信霍将军不是通敌叛国人,燕国百姓也相信,陛下没有查清,就将霍家满门抄斩,委实让边疆将士寒心。”
这话出,姜潮云发现寒江穆拳头攥得越发紧,指骨都泛出青白色来。
守卫见他说这多,都不见寒江穆有什反应,脸色不由得变,语气也冷漠下来,“看来殿下并不关心霍家满门抄斩之事,是卑职多言。”
饶是姜潮云,都听得出这个守卫言语里并没有太多痛惜情绪,反而有着让他很不舒服恶意。
他穿进书房,正好撞见寒江穆将那颗硕大红宝石奉上,姿态不卑不亢地对座上虞将军道:“……皇陵距离皇城并不远,想请将军收敛霍家家尸骨。”
寒江穆是皇子,虞将军是臣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虞将军对寒江穆尊礼,然而现在地位完全掉个个。
寒江穆身为皇子,要去送臣子重礼,去求臣子做事。
姜潮云捂住胸口,他想去触碰寒江穆,手自然穿过去,无法触碰到对方。
虞厉鹤摸摸胡须,眼里闪烁着精明光,“霍家是以通敌叛国之罪伏法,臣若贸然出头,恐怕会惹陛下不悦。”
他都明白事情,寒江穆自然也是心里门清,他挺直脊背,语不发地看眼苍穹。
他额头血早已干涸,睫毛也被粘成团,也亏他足够冷静,否则更显得狼狈。
那虞将军还是给他几分面子,开头那个守卫回来,表情不大好地说:“殿下,虞将军请你过去。”
寒江穆抬脚,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又顿住,回过头来,仔仔细细地看看他们两人,似乎要将他们脸记在心里。
那中年守卫被他看得发毛,还未出声质问,寒江穆便收回目光,朝虞将军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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