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生命中最重要
次典礼，应当是婚礼。”凌清宵静静看着洛晗，双眼睛漆黑又沉静，他身后是尊贵典雅山河插屏，眼前是氤氲茶雾，隔着水汽，他容貌被柔化，若隐若现，不似真实，“如果你
洛晗离开时，他登基大典还没有举行，许多天帝规制东西尚不能用。然而现在，洛晗对他仪仗摆设、器皿用具，甚至对他办公流程，都
如指掌。
凌清宵什
也没说，他坐在洛晗对面，伸手倒两杯茶，将第杯放在洛晗身前。这是洛晗在玉清宫喝惯茶，她压根没有意识到差别，洛晗缓慢搅动，问：“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凌清宵垂眸就看到洛晗动作。冰岛玉叶茶味苦，灵力精粹，产量少且珍贵，历来是贡茶。除天帝身边近臣，很少有人知道，玉叶茶需要醒段时间才好喝。
可是现在，洛晗醒茶动作，熟稔自然。
“尚好。”凌清宵缓缓说道，“先帝留下底子好，接手后天界太平，各地安居乐业，切都好。”
“怎？”
凌清宵回神，说：“没什。”
“那你觉得，刚才那两样礼物，带哪样好？”
凌清宵想都不想，道：“何须做选择，都带着吧。”
好有道理，洛晗被说服。凌清宵这次是来寻找菩提树，如今洛晗已经找到，没有必要再去寻觅菩提树。凌清宵带着大部队打道回府，他们登上飞行法器后，洛晗碰碰凌清宵袖子，问：“你现在有空吗？”
“那你呢？”
他？凌清宵似乎笑下，笑意浅淡，不达眼底：“已是天帝，若是过得不好，置天下其他人于何处？若非要说遗憾，大概就是登基大典那天，亲族俱无。”
洛晗记得在初元时天帝凌清宵说过，他登基时万国朝宗，声势浩大，可是场中却没有个是他亲人。没想到对于眼前凌清宵，不光父母亲人不在，连洛晗也不在。
洛晗骤然心痛，她悄悄握住凌清宵手，说：“对不起，你最重要次典礼，却缺席。”
凌清宵听到这话顿下，说：“你若是当真过意不去，可以下次补上。”
正要禀报朝事侍卫噎，顿时不敢说话。凌清宵看都没看周围人，柔声道：“最近宫中没有大事，时间有是。你随来。”
洛晗在初元纪见识过天帝凌清宵工作量，对凌清宵话中“有时间”持怀疑态度。洛晗被凌清宵拉着走，走时她回头，见众武官闭着嘴，副有口难言样子。
洛晗明白，凌清宵应当有许多要紧事要安排。
洛晗进入凌清宵屋子，很自然地找地方坐。凌清宵突然产生种奇怪感觉，他总觉得，洛晗对他太熟悉。
或者说不是对他，而是对天帝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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