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此时又端出副严谨肃穆模样,恭声道:“臣十年前入京方知天下之大,此次也无久居长安打算,只在市井中替寻常百姓看相,虽未仕于宫中,也愿以微末之力替圣上分忧。”
她说完这句话,旁言未发人目光在她身上落秒,又很快移开。宣德帝欣慰道:“你能有此心,朕深感安慰。”
宣德帝又过问几句她这几年山里清修境况,终于进入主题:“前两日听闻你回京,朕还想着太后寿宴邀你入宫,不想发生意外。”
秋欣然立即正色道:“扰太后寿辰,臣罪该万死。但此事与定北侯毫无关系,确实是臣时不察,失足落水,臣愿领罚,还望圣上明鉴。”边说边拱手长拜。
殿中静片刻,宣德帝失笑道:“那日事情,修言已与朕禀明经过,今日找你来,不是为此事。”
,你总不能好端端自己掉进湖里吧?”
秋欣然不作声,二人两厢对望,沉默许久:“当真不是他推?”周显已又忍不住确认遍。
“你什时候见他作弄人用过这显眼法子?”
周显已无法否认,颇为同情地望着她道:“那你好自为之吧。如今这样,他恐怕更要记恨你。”
过几日,宫中果然来信传召。
秋欣然拜服手还没收回去,不免有些尴尬。余光瞥见旁坐着人似笑非笑地看自己眼,定定神,才问道:“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定北侯回京不久,如今住在官邸总是不便。太后意思是替他选个侯府,
这回秋欣然再坐车到宫门前,守卫果真不再阻拦,只不过瞧着她目光里掩不住好奇。事实上不止是他,这路上传话小太监走在前头也要时不时地打量她眼。
秋欣然路眼观鼻鼻观心,只做不知。路到上书房,等她进殿才发现这殿内除皇帝竟还有人——定北侯坐在旁手里捧着清茶,听见她进殿动静,连眼皮都未抬下。
宣德帝与七年前相比老许多,他命秋欣然起身时也不由感慨道:“朕还记得初见你时你还不过垂髫小童,如今已有几分仙家之姿。”秋欣然也依样回道:“数年不见,圣上却还如初见,俊朗不凡。”
宣德帝闻言笑起来。秋欣然自认自己许多方面都并不像个出家人,她通身都在诠释个“俗”字,与“雅”半点不沾边。不过在求签问卦上又确实有些本事,这些都叫她在京中那三年过得不错。
如今也是样,宣德帝很快找回当初与她论经讲道时亲切感,不由多寒暄几句:“你后来回山中,朕也同监正问起过你,景明说九宗抱玉道人十分看重你,属意你接过她衣钵,朕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你这次回京可是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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