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没说话,目光却沉下来。眼见那小道士走到圣上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个礼。宣德帝问道:“小九说你这几日在皇后那儿抄经,顺道还教小九读书?”
秋欣然在宣德帝跟前倒很老实,她先是茫然瞬才像是想起什,忙回答道:“圣上言重,臣如何教得九公主。不过书中字词艰涩,臣古经抄多便帮忙认认罢。”
听她这样说,宣德帝点点头道:“小九年纪尚小,朕直以为来学宫旁听不过是想同你几个哥哥亲近,没想到竟还肯花这份心思,实在难得。”原先那点不悦也叫这灵巧可爱小女儿冲淡,临走时只告诫学宫众人需当勉力,竟也不曾多加责怪。
等宣德帝走,先生们送圣上出去,便只余下屋子学生。李晗风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听李晗意难掩鄙薄声音在屋内响起:“你就是那个在父皇面前妖言惑众小道士?”
屋里众人皆回过头去,只见那少女笑眯眯地冲着对方拱手:“在下九宗卜算秋欣然,见过二皇子。”
学义中几个较为浅显问题,九公主果然答上来,宣德帝将她抱到膝上夸赞道:“你几个哥哥竟都不比们小九聪明伶俐。”
九公主诚实道:“也不都是小九聪明,好多都是先生母妃还有欣然教。”
宣德帝疑惑道:“你说是朕新封司辰官?”
九公主点点头:“欣然最近在帮母妃抄经,若第二天先生抽查,她就偷偷教。”
“朕司辰官竟还有这本事。”宣德帝转头去看站在旁白景明,“说起来朕倒是几日没有见她,这回出来她可跟来?”
李晗意皱眉:“你认得?”
“不认得。”
“那你怎知道是谁?”
“听闻前两日二皇子闭门思过与有些渊源,故而猜猜。”
李晗意本以为她要说什奉承话,结果竟老老实实地说这个理由出来,不由略
白景明在学宫中每隔五日来给皇子们上回课,也算是这儿半个先生,上前步应答道:“前段日子圣上准她帮去皇后抄经,这回便也道来。”
宣德帝隐隐想起是有这桩事来,于是点头道:“找她过来,朕倒要问问她是如何教朕小公主。”
夏修言在下头听他们对话,心中已生起些疑窦,眼前浮现出那日假山下那个衣冠不整小道童脸来,不由点点身侧李晗风,低声问:“你那日说新入宫来小道士是男是女?”
李晗风看眼坐在上首宣德帝,刚要回答,门外已进来个女冠。她身雪青色道服,头发用木簪束起,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身量却高。生得双眉目含情桃花眼,又带几分少年气,眼便觉得是副伶俐相貌。
“喏,就是她。”李晗风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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