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他们不样,”秋欣然颇有些严肃地看着他,抿个不大好意思笑,“师父说是九宗卜算这辈最有出息,天生就要干这个。”
以为她要说出个什不同寻常夏修言时间竟半晌没接上话……
“你怎知道你师父不是骗你?”
秋欣然莫名其妙:“师父为什要骗?而且替人看卦是真很准,自己知道。”她边说边看着身旁人有些回过味来:“你睡不着是不是在担心明天走不出去啊?”
不等夏修言应声,她又打个哈欠:“要替你算卦吗?”
月上中天,不知是什时辰。伴着声长过声蝉鸣和潺潺山涧声,秋欣然眼皮打着架,脑袋点点直往下掉。
夏修言其实也早已困,但第回在这样野外过夜,回想起今天发生事情,不禁心绪纵横,只觉得阵心烦意乱。这时再看身旁如同毫无心事少女,不由有些意难平。
于是他用手肘捅捅旁人:“夜里你睡在这山里就不害怕吗?”
秋欣然半梦半醒间,叫他摇醒,神色还有些茫然,听他这样问,又打个长长哈欠回答道:“从小住在山里,你说怕不怕?”
“你为什从小住在山里?”
夏修言冷笑声:“不睡是等夜里来野兽,好个人跑叫它将你叼去。”
秋欣然闻言下意识瑟缩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唬她,便又轻哼声:“这是皇家猎场,圣上驾到以后,侍卫早就来清过山,你当不知道吗?”
她实在困得厉害,说着声音便低下去。等过会儿夏修言再转过头去看她时候,发现她早已闭上眼睛睡着。
秋欣然第二日是叫人摇醒。她睁眼发现天色还未亮,夜里风凉,她睡前两人还隔点距离,醒来却发现自己紧贴着身旁人,夏修言倒也没推开她
秋欣然理所当然道:“因为师父捡到时候就在山里,师父也住在山里,所以自然从小住在山里。”
夏修言此前不知道她身世:“你是个孤儿?”
“不是孤儿怎会在山里学这个?”秋欣然这话答得颇有些没心没肺,但说也算是事实。九宗虽是个大门派,也不乏有许多世家子弟上山学艺,但这些人多半集中在文渊、金石、药宗、剑宗这些地方。会拜入卜算宗,多半是求个栖身之处孤儿或者为将来出师后有个技之长傍身弟子。
她分析道:“虽说当今圣上喜欢寻仙问道,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算不得正途,还是不如学门踏踏实实手艺来靠谱。”
夏修言向来对这些神神鬼鬼之说没什好感,也觉得六爻之术多是蛊惑人心骗术,因而听她此言不由凉凉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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