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统帅韦镒?”
“是他。”
“怎回事?”
李晗风摇摇头:“听说今日韦大人等人包船游湖,忽然遭到刺客袭击,具体情况却是不知。”他说到这儿微微顿,又凑近些,同夏修言低声道,“但前几日琼州传来消息,章永小儿子章榕在半路逃,负责押送官兵害怕担责迟迟不敢上报,这消息才传回长安,恐怕还没有几个人
中午时候,江边忽然起阵骚动。
夏修言坐在窗边,最早注意到江边动静。只见远处江岸人头攒动,忽然拥挤起来,像是外头人要往岸边挤,岸边人却想往外冲。人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到最后坐在醉春楼中客人们也渐渐听见响动。
雅宴上有个士子正作诗,念到半整个屋子里已无人再听他念什。李晗风也朝窗外看去,他想起先前秋欣然替礼部算那卦,心头涌上点不好预感。果然没多久,岸边就传来有人落水声音——
先是个人掉进江水里,人群拥挤起来,很快接二连三地有人落水,有些是叫人挤下去,有些是迫不得已自己跳下去。再过会儿,忽而传来“杀人”惊呼声。曲江亭那儿顿时挤作团,木桥吱呀作响,看得远处围观人心惊胆战,若是桥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时间男子叫骂声,妇孺哭声也远远传来。
李晗风从座位上站起来,立即吩咐身旁侍卫去江边查看情况。孙觉也忙派人去楼下探听消息,边安慰道:“无妨,为防出事今日京兆尹在江边加派不少人手,应当很快就能平定下来。”
他这倒也是实话,曲江宴虽延后,但地方巡防还是加派人手。本是想着以防万,没想到当真出这种事情。只怕京兆府尹得到消息后,不必等言官弹劾,就要先步上奏请罪。
不过多久,两岸巡防禁军赶到,会水纷纷跳下江去救人,剩余则在岸边疏散百姓。这样过阵,江边动乱才算渐渐安定下来。但夏修言见京兆府人手却还未撤退,依旧把守在曲江亭附近,心中隐隐生起几分不好预感。
很快方才派出去打探消息侍卫也回到酒楼,回禀情况与二楼看见差不多,还来不及松口气,那侍卫又附耳在李晗风耳边说几句,众人便眼见着他神色变,面色铁青地站起来,起身同座中众人敬酒,露出些惋惜神色:“府上有事需先行告辞,今日不能久留,还望各位见谅。”众人虽不知究竟出何事,但见状也纷纷回礼不再挽留。
夏修言跟着从醉春楼出来,下人已备着马车在楼外等候。李晗风打算先送他回公主府,却不想对方站在马车旁肃然道:“江边出什事?”
李晗风稍稍迟疑,同他附耳道:“韦大人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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