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叹口气:“起来吧。”
小宫女抽抽噎噎地抬头看着她,像个等着被判处决犯人。秋欣然抿下唇,才同她说:“身上有些银子可以先借给你,但你要答应先去将那包东西追回来放回原处,这次可以不将你事情说出去。”
“真吗?”小松脸上泪痕犹在,露出个不可置信神色,“您能放过这次,还愿意借银子给?”
秋欣然点点头,又沉吟道:“不过随身未带那多银子……”
小松惴惴地看着她,生怕她突然反悔。好在没过会儿她忽然又问:“你刚才说你是徐嫔宫里?”
、大人饶命……奴婢知错。”
秋欣然叫她吓得退半步,好在又很快稳住,依然板着脸道:“你若实话实说,再考虑要不要轻饶你。”
那宫女年纪尚小,恐怕也才十六七岁,又是个不禁吓,听她这说,都不必稍加威吓,立即竹筒倒豆子般什都同她交代出来。
“奴、奴婢名叫小松,是落梅宫徐嫔娘娘贴身丫鬟。不久前娘来信说是家里弟弟病重,刚才……刚才奴婢在宫墙下,是想托这宫里小桂公公带些银子出去给弟弟治病。”
“如此说来,你倒是片孝心。”秋欣然瞧着她赞许道,但不等她松口气,又口风转,冷声道,“不过若只是想给家中寄些银两,只管大大方方去管事嬷嬷那里登记,何必要在这偏僻地方偷偷摸摸?看你那绢布里包恐怕不止是银两那简单吧?”
小松忙点头,秋欣然于是说:“明日九公主七七法会,徐嫔应当也会同行,只要你能将东西放回去,就把银子借给你。”
“好、好——”小松忙不迭答应道,又冲她重重磕几个响头,“多谢大人!”
秋欣然弯腰将她扶起来:“你去
小松听她说完,面上血色迅速褪尽,显然是叫她说对。秋欣然见她脸惊慌失措又带有几分犹豫,于是又说道:“你不肯说,找人将那个小桂公公块带来,查便知。”
“不、不要——”小松几步跪行至她脚边,伸手去拉她衣角,泣道,“大人开恩,说实话。奴婢身上银子不多,就从娘娘梳妆盒里拿几副不起眼首饰,托人偷偷带出宫去,想着也能换些银两替弟弟看病。”
偷盗宫妃首饰财物去宫外换钱是重罪,秋欣然大吃惊,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胆子,时没说出话来。小松没听见她声音,越发心慌,跪在她脚边哀求道:“求求大人开恩,若非家里走投无路,奴婢绝不敢这样做……”女孩说着啜泣起来,看模样十分可怜。
秋欣然面色复杂:“这事你干过几回?”
“第次,奴婢保证这是第次!”她抬着张湿漉漉小脸,信誓旦旦地同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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