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值得高兴是原舟带回小梅消息,说她已跟着余音离开长安。正巧这段时间吴朋禁足在家,总算不用担心他转头蓄意报复。
时间转瞬即逝,到开春,已是她到长安第三年。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回想起春天她入宫时情景如同还在昨日,但这短短两年经历,已胜过她在山中清修十三载。
入夏时,宫里设七夕乞巧宴,摆宴御花园。
当晚月色甚好,白景明带着原舟入宫赴宴去。今日城里有游街,若是成家到时辰便急着往家赶,没成家则呼朋引伴约好去醉春楼喝酒。偌大个司天监,谁都不愿在七夕这日进宫轮值。理事主簿找过来时,秋欣然认命地应下这桩差事,权当是替先前休假大半个月还债。
观星台离御花园不远,坐在上头还能听见远处飘来乐曲声。今晚月明星稀,勉强只能瞧见牵牛织女二星,秋欣然坐在桌前无甚好记,百无聊赖地看
醉春楼酒宴不欢而散,秋欣然还莫名其妙被罚年俸禄。最后原舟下楼跟着牙子去领人,她落下步,站在二楼楼梯口目送几人下楼。
夏修言是最后个下去,二楼走廊上那会儿只剩下他们两个时候,他停下来目色冷淡地看着她,丢下句:“你若是学不会掩饰神色,再如今日这般,劝你还是趁早回山里去。”
他说完转身就走,秋欣然拱手站在原地,闻言轻咬下嘴唇,听他脚步声路往下,消失在人声鼎沸大堂里。
那天回去不久,白景明忽然将她叫到跟前嘱咐:“前阵司里刚进批天文生,往后你就去那边帮忙,学宫随读会有人替你。”
秋欣然奇怪道:“是出什事吗?”
白景明少见犹豫下,才问:“你最近可是得罪夏世子?”
秋欣然愣,白景明见状心中然,叹口气:“这段时日,你还是暂且避避风头。”
秋欣然头雾水地从白景明书房退出来,同原舟打听才明白原由。那日醉春楼事情不知怎还是传到圣上耳朵里,吴大人那天从与宫里回来,转头就在府中动家法,吴朋受他爹二十鞭在床上躺半个月,之后又禁足月闭门思过。
这事传来传去,说法众多,最可信个版本是她同吴朋在酒楼大打出手,吴朋不小心摔明阳公主玉佩,将夏修言得罪个彻底。如今吴朋罚过,她则再不在学宫露面,也算坐实这个传言。
秋欣然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想起那日夏修言在酒楼丢下那句话,又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她不知道他那天说话有几分是真,若那玉佩当真是明阳公主遗物,如今碎成两块她确实难辞其咎,或许夏修言心中当真也怨上她。每每想到此,她又不由有些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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