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稍稍松开紧握剑柄:“要先拿到东西。”
“你拿到东西必会遵守承诺?”
“自然。”
亚述像是微微犹豫片刻,终于点点头。他将钥匙放在手里,秋欣然正往回走,桌案后男子示意他自己来取。夏修言上前几步,快要走到近前,亚述忽然又将钥匙收回去:“您当真会帮王上重返王庭?”
秋欣然没想到他口中交易是指这个,略带惊讶地抬头看过来。只见戴面具男人面色坦然地点点头:“当真。”
州布防图,还有王随身私章。那箱子被小心存放在某处,只要您答应条件,放箱子地点和这把钥匙可以块给你。”
夏修言挑眉:“如何知道你这次不是骗?”
“您来这儿之前既然已经做万全准备,事到如今不敢骗您。”亚述谦卑道,“你若不信,让这位姑娘到身旁来,可以先将放箱子地点告诉她。”
“要是不答应哪?”
“那您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
亚述却倏然变色,猛地沉下目光,桀桀笑道:“这话骗得别人可骗不。”他放下手,冷眼道:“只要你死在这儿,何愁王上大事不成?”
夏修言眼皮跳,耳边听见阵极轻“呲呲”声,目光落在脚下,才发现不知何时桌案后人已点燃火药引线。只见火星迅速地沿着引线路飞快向前,转眼燃到干草下,时竟找不到线头在何处,也难以发现火药踪迹。
想来方才亚述故意将秋欣然叫到近前就是打着趁他不备点燃引线主意。见夏修言中计,亚述脸上露出抹得意笑来,扬手将手心里钥匙冲着洞口扔出去。
烛光下,银色钥匙在空中闪而过。夏修言想也不想,下意
夏修言冷笑声:“你知道想要什?”
亚述笃定道:“您想要天下人知道当年琓州究竟发生什。”
夏修言目光冷下来,他说得没错,当年琓州之困夏家蒙受冤屈,夏弘英被指通敌,这是昌武军生之耻,若要真相大白于天下,就要有足够证据证明当年与迖越人勾结是吴广达。
秋欣然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但这会儿也听出些许端倪。见二人沉默僵持在处,不由清咳声,自告奋勇:“将军若有顾虑,愿意上去听听。”她回忆着酒楼里高玥同她说话,现学现卖,“在琓州寻常妇孺也愿为抗敌随时豁出命去,自然也不能只顾个人安危苟且偷生。”
夏修言看她眼,默认她提议。秋欣然走到亚述跟前,对方同她招招手,她犹豫片刻还是附耳过去。夏修言全程紧握着腰间佩剑,目光瞬不瞬地盯着她。好在亚述果真没有耍什花招,他见女子听完后转过身来,神色迟疑地同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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