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人人都说你七年前那卦不怀好意,定北侯对你怀恨在心。可谁知如今定北侯亲自将你请为座上宾,请你随他回琓州,可不是叫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因着前两天夏修
秋欣然失笑,正要回屋,又听何秀儿缠着她问:“那……那他来找你干什呀?”
楼大堂上不乏许多好事者,个个竖着耳朵细听。雪青色长衫女子故作深沉道:“天机不可泄露。”
几日后,秋欣然又去趟司天监与白景明辞别,过几日她便要随定北侯离京,今日别,此生再见不知是何时。
白景明年过半百,已经见惯别离,虽也不免伤感,倒还算平静。倒是原舟十分不舍,先前秋欣然只是回山中,路途不远,知道总有机会能够再见,她如今要去边关,却是山高路远,再想相见总归是不易。
他路送她出去,眼眶还有些发红,弄得秋欣然也忍不住伤感起来:“刚入宫就很羡慕卓燕几个能去西北瞧瞧,如今也有机会,可不是该恭喜?”
毫:“就说在长安这房子,当年可是花好大笔银子买下。去琓州,重新安家落户又要费好大功夫,实在劳民伤财。”
夏修言瞥她眼:“城中套三进三出院子。”
“咳,”秋欣然低下头抿下嘴,又端肃神色抬起头,叹口气,“这卦摊好不容易在长安有些名声,这去万里,又要白手起家……”
“城中繁华处另外盘下处雅室给你当做卦摊。”
“还有……”
原舟也知道还是宫外广阔世界更适合她,但不知怎,又总忍不住想起她刚到宫里来时候,十三岁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像是哪座仙山上下来小仙童,年纪不大还总对他端出副长辈做派,左口“师弟”又口“原舟”叫他。如今小仙童已经出落成风姿绰约小道长,中间诸多委屈,到如今还是常怀颗慈悲心,万事不放在心头。
他叹口气:“不过还好,你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秋欣然不明所以:“什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不知道?”原舟有些意外,“你这回去琓州不是定北侯请你去?”
“那又怎样?”
“秋道长,”夏修言眼睛眯提醒道,“想想将你打晕丢马车里带去,也不是什难事。”
秋欣然立即见好就收:“还有便没什其他重要,如此甚好。”
定北侯在何记饭馆二楼小卦摊坐刻,临走时,秋欣然亲自送他下楼,等目送他马车离开安仁坊,回头便见何秀儿立即凑上来好奇问道:“那人当真是定北侯吗?”
秋欣然同她打个太极:“你觉得是吗?”
何秀儿回忆番,脸上红,片刻才小声道:“觉得他长得太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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