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站直起来，伸手扯
扯被她拽歪
领带，不慌不忙地摁住开门键。而后，他偏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次又是什
理由？”
温以凡解释：“抱歉，
有点站不稳。”
“刚问你时，”桑延若有所思道，“不是还站得稳。”
“……”
沉默三秒。
到十六楼后。
见电梯门打开，温以凡准备往外走。但站久，脚底莫名无力，有些发软。
与此同时，桑延回头，似乎是想跟她说些什。他声音还没发出来，温以凡身子前倾，感觉什都不受控，条件反射地扶住他胳膊，另
只手拽住他领带。
脸也撞进他胸膛。
瞬间，所有感官都被他身上铺天盖地檀木香占据。
“新来实习生，”温以凡说，“好像是你认识学弟？”
桑延淡淡道：“是吧。”
车子开到小区地下停车场。
温以凡脚落地之后，才极为真切地感受到，她喝这酒后劲儿有点大。此时有种虚浮感觉，感觉世界都在晃。
桑延比她晚几秒下车，正拿着车钥匙锁车。而后，注意到温以凡状态，他随口道：“怎？”
静谧电梯内，桑延忽然喊她：“温以凡。”
温以凡慢拍地抬头：“啊？”
桑延上下打量她，挑下眉：“你想追？”
“……”温以凡脑子混沌，时间没太回过神，“什？”
“有这个意思，你就直白点儿。说不定——”桑延稍稍弯下腰，与她视线对上。他拖着尾音，停顿两秒后，慢条斯理地补句，“可以考虑考虑。”
桑延身子顺势下倾。
她下意识仰头，鼻尖磕到他下颚，又顺着后退步。
电梯门在此刻也合上。
画面像是静滞住。
先反应过来人是桑延。
听到他声音，温以凡莫名想到刚刚穆承允被勒得脖子发红模样，下意识抬手，压着自己卫衣帽子：“没什……”
“……”
桑延觉得她举动怪异，但也没从她表情察觉出什不妥。盯着她看几秒便收回眼，往电梯方向走。
温以凡跟在他后边，走得慢吞吞。
他进电梯好会儿，她才跟着进去，走到里头位置，靠着电梯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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