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垂下眼，安静地喝着水。
“反正后来他报
南大，录取结果出来那天他还很高兴。
直在那吹牛逼，说自己随便考考就能考上南大。没多久就出门，然后很晚才回来。”桑稚想想，猜测道，“
感觉他那天是被甩。”
温以凡抬眼：“为什
？”
“因为他出门前后
状态完全不样。”桑稚说，“他没再提被南大录取事情，也从没见过他那个早恋对象。”
“……”
听到这话，温以凡动作僵。
桑稚不敢说太大声，怕被桑延听见：“问他意见时候，他就懒得理，说这点破事也要考虑。现在选好，他又要说。”
温以凡只是笑笑，没吭声。
可能是觉得自己抱怨得太多，桑稚很快就收敛，转话题。她重新八卦起之前被桑延中断事情，问道：“以凡姐，你知道哥高中早恋对象是谁吗？”
温以凡喝口水，平静扯谎：“也不太清楚。”
倒是意外，“考虑好吗？宜荷还挺远。”
“想好，考虑很久。”桑稚小声说，“比起南大，想报那个专业在宜大会好些。而且不想直在南芜，想去别城市多转转。”
温以凡笑：“也挺好。”
桑稚心情有些憋屈：“但哥还挺生气。”
温以凡：“怎？”
“到现在，
“就还挺好奇他种目中无人狗脾气能看上谁——”说到这，桑稚觉得不太对劲，改口，“哦，不对，是被谁看上。”
“……”
“不过，他好像还挺喜欢他那个早恋对象。”等饭等得百无聊赖，桑稚扯起以前事情，“记得哥之前成绩还挺差，高二时候突然就开始学习。”
温以凡沉默听着。
“他直是不怎学习那种，然后特别偏科，但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被什附身，除学习什都不干。”桑稚托着腮，慢吞吞地说，“当时爸妈都特别高兴，觉得他终于懂事。爸还问他想考哪个大学，但他也没答，就说只是想多点选择。”
“因为报考这事情没怎跟他说过，都是在跟爸妈商量，他就直以为报南大。”桑稚说，“他刚刚知道录取结果之后，把骂顿。”
“……”
“那录取结果上周就出来，也没见他问啊。”桑稚觉得桑延很不讲道理，越说越不爽，“这都过多久，还是今天要过来，他才随口问句。知道是宜大之后，才开始跟算账，还说翅膀硬，现在做事情只凭冲动，什都不考虑。”
温以凡安抚：“你哥应该也是怕你个人去那远被欺负。”
“他那个态度，就好像是开始填南大，”桑稚说，“最后瞒着所有人改志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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