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得很慢,空无人马路上,落下扭成团又松开影。抹黑影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不会儿,前面那老汉扭过头来。少年就斜倚在墙上,只手揣着口袋,只手抽烟,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眸子在黑暗中,鹰隼样亮。
让人这盯着,二人心里发毛。老汉就朝那煞风景影子吐口唾沫,骂句脏话,向前加快脚步。
脚步声凌乱,再回头看,那竖长影子还跟着,他们快他也快。
他骤然停,女人拉住他衣角,不愿生事,那老汉却不愿在女伴前丢面子,拂开她手:“看什看,骂你,听到没有?”
总看她那边干什?”只涂着剥落红色甲油手,将少年脸搬回来,朝着她。像蛇样斜靠在墙上女人,满意地端详头乱发底下,这张有些阴戾却很俊俏脸。
T恤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精致锁骨,裤子也层层叠叠,却盖不住腿长;看打扮,街头混混。
但即使是年轻帅气混混,也让她有说话兴致,“弟弟,觉得她比更好看?”
少年脸侧过来,叼住只烟,手挡住风,百无聊赖地垂下脑袋:“姐姐,借个火。”
女人眼里闪过丝兴味,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给他。
“啊”声惨呼,并凌乱风声,女人尖叫,人影乱晃,再睁开眼时脸已经被人磕在冰凉马路上,吃嘴苦涩砂砾,胸口剧痛,阵阵血气往上翻。
“你……你怎打人?”
高跟鞋声音急促地响起,由近及远。少年蹲在旁边,手将老汉双手反剪在背后,手揪着他寸头,闻声回头瞧,原是那打扮,bao露女人趁机撒腿跑走在夜色中。
他也随她跑走,只是含着抹蔫坏笑问:“刘大富,是你吗?”
“……”沥青马路,白漆斑马线,像打褶
肖子烈点烟,点火光明明灭灭。
火光与烟雾背后,他眯着眼睛看,老汉拉着高挑女郎手,掌心向上,从兜里掏皱巴巴红色钞票,往她手心狠狠拍,又掏百块,简直像是在打她手泄愤:“有钱,看到吗?有钱!”
番窸窣,老汉拉住女人手,把她拽,两人拉扯会儿,并肩走出巷口。还未走远,男人手,已经从腰上不老实地向下,动手动脚。
“哎,别走啊。”少年抽身要走,靠在墙上女人焦急失落,把拽住少年衣角,从背后抱住他,以为他是因为没钱而脸皮薄,红唇轻轻压在他耳朵上道,“你想吗?看缘分,姐姐不收你钱。”
沓钞票,并个打火机,塞进她掌心里。他推开她,扭过脸,目光清清明明,轻轻地说,“你长得有点像师姐。”少年毫不留情地挣开她,“别干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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