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抽泣得更大声。
也太他妈用力吧。
“好点吗?”盛君殊额头上汗挂至睫毛上,眨下眼睛,落下在眼里,激得他闭闭眼。他能感觉到天书受阳炎之气压制,已经慢慢平息。
衡南有气无力地疯狂点头。
好多,她现在已经分不出来到底是天书在痛还是被人按爆痛。
阳炎之气输进去,好像滴血在鲨鱼群里,马上就被风卷残云地吞噬。
是这儿吗?
等下,好像不是正中间……
衡南哭得胸腔抽动,眼泪下雨样打在他手背上,他底下皮肤发热,心里也跟着泛酸。
左边右边?
衡南哼道:“天书……”
盛君殊立即把手放在她胸口。
贴近常人胸膛能感觉到心跳,这会他却只能感觉到里面像有只蜂鸟正在拍翅。
他听见衡南喉咙里咕咚咽血声音,脑袋嗡:“吐出来算!”
“不行!”衡南眼神狠。
事情有些复杂。
盛君殊手扶着观众席椅背,微微躬身。
观众席本就暗,微弱舞台照灯只能勾勒出他身形,他将衡南完全笼罩在靠近腹部阴影里。
旁人看来,这两个人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
盛君殊冷汗也顺着脖子往下淌。他宁愿衡南直接昏过去算,他扛回去就完事,但是她偏没有。
他慌乱中用力回想当时B超画面。
“抱歉。”两手拉住两边,用力拽,衬衣又“嗤”地往下撕开些许,毛边布料边角压在黑色抹胸边际,半遮半掩,衬得皮肤莹白。
“扣是后面开。”衡南低眼看,呜呜地哭着往前倾,给他留出空挡,手底下又“哗啦”翻页。
“不用解这个。”盛君殊浑身冒汗,如此严肃时刻,竟让她逗笑片刻,将她摁回靠背上。
向左探去,感觉到天书位置,伸出两指斜着,以全身之力压住,调动浑身阳炎之气全部齐灌入。
她不想昏,她不想睡那长周期,最后只能靠阳炎体救济。
既然已经跟天书同体,这种事以后少不。
她得习惯。
只狠下,又开始吸气,呜呜地掉眼泪,“太疼师兄……”
“……”盛君殊背上冷汗交叠,“咯嘣”将她衣领扯开,手钻进去贴在正中间皮肤。
衡南坐在椅子上,膝上摊着速写本,手里捏着根快写秃铅笔,疯狂地滑动纸张,页写满,哗啦——像西风刮走落叶,又猛地翻页。
她还在说话:“师兄……”
呜咽着,声音很急切:“你帮帮……”
盛君殊去握她冰凉手,被她不受控制地铅笔狠狠扎下,衡南话从闭合齿缝艰难地挤出来,“她要写,你不能拦着……”
“那怎办?”盛君殊又去摸她脸,摸到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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